姜湖适时地把对话
主题引到自己这边，他清清淡淡地苦笑
下：“阿景，你费尽心机为保护人家，可人家不领情呀。”
杨曼这回明白，白着脸看沈夜熙——这二位这是联手忽悠个精神病患者？这人品也忒没下限吧？
沈夜熙假装没看见。
宋晓峰惊疑不定目光从沈夜熙和杨曼身上扫过，老实说这俩人远远看着都是养眼主，可惜都属于可远观不可亵玩那类，身上带着骨子里出来煞气，往那站就是种压迫力。
姜湖立刻明白宋晓峰这种被包围感觉造成他不安全感，所以放不下戒心来，于是冲沈夜熙打眼色——出去。
天翻个白眼——不是吧，又来？
半晌，姜湖才低低地说：“钟医生，有能谈话地方
？”
钟汐不明白怎回事，下意识地就点点头：“
办公室可以借给你……”
行人就去钟汐办公室，钟汐知道自己不方便留下，带上门出去，只剩下杨曼守门，沈夜熙和盛遥跟在姜湖身后，门才关上，姜湖就向盛遥伸出手：“手铐钥匙。”
盛遥犹豫下，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掏出钥匙，却没有替宋晓峰解开，而是退后半步，靠着窗户站得远远地，把脸扭过去望着窗外，只给众人个忧郁后脑勺，以免面部因为强忍笑场而做出些不搭场面动作。
沈夜熙抬头望天，低头望地，就是不理会他。
姜湖无奈，只能改变策略，轻咳声，拉回宋晓峰注意力：“你知道柯如悔是什人？”
宋晓峰脸上不动声色，却往后稍微退步……有些抗拒地看着他。
“他原来是老师。”姜湖说。
这句话倒是出乎宋晓峰意
宋晓峰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姜湖抓住他手腕，帮他把手铐上给解开，宋晓峰揉揉破皮手腕，疑惑地在周围几个人脸上扫圈，最后又落到盛遥身上。姜湖随意地把手铐丢到钟汐办公桌上，往上坐，把脸埋在双手里，深深地吸口气，沈夜熙识趣地看着他发挥，靠着墙角站着，杨曼转过头刚想问话，被沈夜熙脚踩在脚背上，保持着镇定严肃伤感符合主题表情，在杨曼脚背上碾碾，然后偏头瞪她眼，用口型告诉她：“少说，多看，别废话。”
杨曼非常老实地闭嘴。
半晌，姜湖才低低地说：“黑岚啊黑岚，都不知道该怎说你……”
他称呼对方为“黑岚”，而不是宋晓峰，语气和肢体语言微妙地变，那带着些许疲态表情看得人心里抽抽，宋晓峰再次转过身去，望着背对着他忧郁得蛋疼盛遥，糊涂：“纪景……”
“你还不明白？”盛遥微微回过头来，眼睛却是望着地板，点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照在他脸上，那表情看不分明，只是觉得特别好看，度着光边似，又隐隐地显得有些脆弱。当然，从盛遥角度来说，语焉不详，只是因为他还没能领会到姜湖到底让自己扮演什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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