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熙咬牙切齿,转身就走——姜湖你丫等着,今天晚上非把你办不可!
他闭上眼睛,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眼睛很酸——幸好这个孩子没事,幸好她……
“老爹……”安怡宁含含糊糊地带着点撒娇意味。安捷没吱声,安怡宁觉得好像有热乎乎地液体落在她脖子上,她吃惊,却没敢动,甚至没敢抬头。
从小到大,这个男人似乎总是那笃定,带着戏谑和无所谓,笑得让人牙根痒痒,她从来不知道,他也会哭。
那厚重,那疼眼泪。
姜湖递过电话给这父女俩,说声:“莫局。”然后和翟行远识趣地退开。
谢你。”
沈夜熙摆摆手:“你还不如去谢浆糊呢。
安捷饱含深意地说:“他就不谢,们俩谁跟谁啊。”
“你们俩是他跟你。”沈夜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像只被踩尾巴猫似瞪着安捷。安捷不知道为什,跟他说两句话以后,心里突然轻松些,摇摇头,转身出去。
安怡宁其实只是吓着。她从小到大经历都太平顺,聪明漂亮,在家里被两个老爸宠到天上,在学校是校花,在办公室里作为唯二女性,被帮男人捧在手心里似。她也不是杨曼,没有拎着枪跟什人面对面地死磕过,没有经历过命悬线,甚至很少有人对她不好过。
又过会,沈夜熙出来,指挥众人把该拖走都拖走,然后说:“杨曼他们截住闵言,丫身上带着枪,还伤个兄弟。”
盛遥猛地转过头来,沈夜熙对他点点头:“放心,杨姐和君子没事。”
他深深地呼出口气,掏出手机看眼时间,已经是后半夜,揉揉眼睛,觉得眼珠有点干涩。沈夜熙说:“收拾这帮人,交给老郑他们吧,那闵言故意伤人、涉嫌绑架谋杀和d品走私,够他喝壶——浆糊……哎,姜湖人呢?”
盛遥愣:“刚才还在这里来着。”
沈夜熙有点累有点不灵光脑子立刻清醒,飞快地拨姜湖电话,响两声,被按掉。再拨,仍然被按掉,再拨——这回干脆关机。
她能做到看见过东西就不会忘记,却在那男人肮脏手伸过来瞬间手足无措,靠在翟行远怀里大哭不止,有委屈,有后怕……却也是恨极那时自己无能为力。
安捷从屋里出来,看着来来往往闹哄哄人,先是转到墙角旁边,靠在那里,自己平静会儿,彻底把身上杀意抹去,才走出来去看安怡宁。
长期不务正业姜湖终于做把他本职工作,等安捷走过去时候,安怡宁已经在他强大治愈系气场下平静下来,力气也恢复些,仍是靠在翟行远怀里,哭得惨兮兮小脸上带点不好意思笑。
安怡宁看他过来,就从翟行远怀里挣扎出来,向他扑过去,紧紧地搂住安捷脖子。
安捷伸手接住她,女孩身上清新浅淡香味传过来,半天来直挂着空着心,终于放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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