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寻，你听
说，”陆楦
声音不急不缓，他用指腹摩挲
几下手背，这个小动作很好地安抚，“大概三个月前，你记忆由于脑中肿瘤开始出现混乱，所有信息都被打乱，经常性失忆，有几次甚至认不出……”-
35.
在陆楦讲述中，逐渐解到这件事全貌。
正如陆楦说那样，肿瘤不仅折磨着身体，并且在几个月前开始吞噬记忆，让它混乱不已，犹如乱成
团、打死结毛线，又像散落地拼图块。有时候会甚至分不清真实和虚幻记忆，做出难以理解举动。
“个月前，在回家拿换洗衣服时候，你自己从医院里跑出来，”陆楦告诉，“后来找到你，帮你租你现在住那座房子。然后就直陪着你，只是你失明，不知道那是。”
看向陆楦，他脸庞模模糊糊，看不清表情，但似乎是瘦很多。
他过得很不好。
——很难受。
于是终于开始明白，其实不是想听他道歉，想听他解释。
他只要和解释清楚就好。他不爱没关系，和别人在起也没关系，只要别骗。
33.
在很小时候，妈还在世那会儿，已经表现出某种特性。她常面带忧愁地和讲：儿子啊，吃软不吃硬性格是不好，以后可能要吃大亏，知道吗？
脸懵懂地仰头看着她，听不太懂她这句话意思，只是问道：那什
样是好？
妈摸着下巴，思索会儿，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最好。
后来长大，没能成为妈设想中那种人。吃软不吃硬仍然在性格中占据席之地。
仔细回想他说这些事，发现它们像隐在浓雾中样，模模糊糊，让没有什印象。怔怔地看着他：“那、那你为什……”
陆楦好像知道要问什，温声说：“
他为什要扮成009来接近呢？
“陆楦，”低头抠着手指，不再看他，“你解释吧。”
陆楦听懂说话。他握住手，不许乱抠指甲，“青寻，不知道你记忆现在停在什时候，是不是仍然混乱无序，但是，要替妈向你道歉，她——”
“等下。”打断他，心中有些吃惊和慌乱，“你在说什？”
什叫“记忆不知道停在哪儿，还混乱无序”？难不成……难不成还像个不会组合记忆小孩样胡乱拼凑它吗？
不过其实没怎吃过亏，因为又不傻。
但是当陆楦低声和说着“对不起”时候，却难以自抑地连心脏都疼起来，眼睛也酸涩不已-
34.
“对不起，青寻。”陆楦看向，重复遍。
陆楦嗓音向如此，是很低沉音色。以前很喜欢听他说话，每次听都有种过电感觉。可是今天他声音却让说不上来，似乎蕴含着很深自责和难过，这份难过又传染给，又痛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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