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点头。
温辛在黑团子脑袋上不客气地揉把,还是把门给它打开:“早点回来啊。”
小黑又点点头,肉垫在地板上画十字,意思是十分钟后回来,然后争分夺秒地蹿出去。
到楼下花园,鳞树蝰果然还等在树丛里。
后者百无聊赖,拖着油光水滑身体,会儿将自己扭成S,会儿将自己扭成B。
他看见猫瞳澄澈如琥珀,里面囊括他全部身影。
宛如形单影只人,有可以被安放地方。
温辛停下动作,擦干净手,蹲身摸摸它脑袋:“谢谢你能来。”
说着,他倾身,与黑团子额头相贴,带着自己也察觉不到恳求:“……以后别走,好吗?”
黑团子闻言顿,眼中满是挣扎。
两兄弟关系就这样寡淡如水地持续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次面,更别提闲聊家常。
温辛想着从前,手指悬在屏幕上。
温劲风贯懒得和他多说话,突然发消息让他囤吃,应该是发生什事。
所以他下班后就去买大箱方便食品,明天也会继续去买。
只是没动温劲风高中离家时给他那张卡,花是他自己挣钱。
己酸软双臂。
随后他掏出手机来,点开和“兄长”聊天界面。
兄长:你是不是翅膀硬?
界面仍旧停留在这句毫不客气反问上。
温辛没有回应,对面就不再发消息,冷漠得宛如他们不是同父同母亲兄弟,而是对八竿子打不着陌生人。
见到黑团子跑下楼,它眼睛立马就亮:“
它动动嘴,又闭上,如此重复好几次后,最终将长尾巴高高扬起,搭在青年那轻微颤抖手背上,认真地喵声。
——好,不走。
很快晚饭做好,温辛手艺没得说,黑团子全程吃得狼吞虎咽。
舒舒服服地享受完这顿晚餐,黑团子慢条斯理地伸爪子洗脸,随后,它从桌子上跳下去,长尾巴啪啪拍门,让温辛放它出去。
温辛看眼墙上时间:“这晚还要出门?”
黑团子见温辛直没动弹,忍不住走过去,疑惑地瞅着他。
温辛回神,对着它笑笑,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牛排解冻。
厨房有些安静,龙水头打开,流水声哗啦啦。
温辛低头做着饭,突然开口道:“小黑,你知道吗,个人住在大房子里,会畏惧回家。”
黑团子抬起脑袋,温辛回看。
他动动手指,将页面往上划,上条消息显示时间还是半年以前。
心理咨询师以为温辛在家庭方面受到过什创伤,但其实没有,只是温辛对家人概念很浅淡,聊也不知道该聊些什。
他还记得,母亲是在生他时难产去世,没几年父亲也因为愁思过度病倒。
那时候他还是个走路都会摔跤小孩,偌大家业全落在兄长温劲风个人身上,对方直忙得不见人影,高考结束后,甚至不再回家。
再后来,温辛觉得房子大,太空旷,跟着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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