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桃桃也努力想
想：“刚刚蹦到嘴边
名字…”
“好像是姜赤溪女儿？”
姜厌记得姜赤溪是谁，所以她轻点下头，“那就放他走吧。”
桃桃：“好啊。”
反应好
会儿，姜厌才转身望去，她身后那个插着枯木桃枝墓室里，正在疯狂溢出花香。
几个呼吸后，墓室门猛地从内而外打开，三五枝横斜树枝肆意长出，每枝树枝上都有翠绿叶子和数不清桃花。
在姜厌注视下，那些桃花忽然四溢地往下落。
黑暗墓室像是遇到春末。
遇到场格外盛大桃花雨。
其余男人对视眼，赶忙从兜里拿出符文就开始振振有词，姜厌扫他们眼，手指微抬，所有人脖颈上都多道血线。
“为什
哭？”
其余人死后，姜厌飘到老人身边。
老人明显很怕她，仓皇后退几步，但见姜厌并没有动作后，他迟疑道：“
是被逼着下来，他们说这很可能是姜国墓，…”
姜厌：“继续。”
众人身后，把他们全部吊在半空中，直到所有人都失去呼吸。
有时候杀完人，姜厌要往回走很久，才会意识到自己刚才杀人。
但她很快就会把这点微妙古怪情绪剥离。
日复日。
姜厌在又次绞杀盗墓贼时，吊起个年近八十老人。
姜厌估摸着老人能承受力度，在他身上划几道血痕，老人似乎也理解她意思，忙不迭承诺：“就说是捡条命，这里不是姜国墓，让大家不要再下来。”
“随你。”
姜厌转身离去，她边往前飘，边侧眸看眼肩膀上桃花。
感觉很奇妙。
六百年，终于出现和她有相同回忆人。
春末持续很久才结束。
朵小桃花飘到姜厌肩头，声音很小地说：“闻出来，似乎是姜荣歌后代。”
没有打招呼。
桃桃出现十分自然而然，好像他们每天都在这对话。
“姜荣歌？”姜厌皱起眉。
老人再次剧烈咳嗽起来，过好会儿，他才继续道：“祖上是姜国人，他们找到家里，非要陪着下墓，还拿孙女威胁，不想下来啊。”
姜厌“哦”声。
她看出老人没说谎，但把人放走又会招惹麻烦，他要是活着走就意味这里真是姜国墓，到时堆姜国遗民下来怎办，全放走吗？
姜厌身前红线缠绕，就在她思考该怎办时，她忽然闻到清香。
桃花清香。
老人无力双腿在半空中踢踹，徒劳无功下，他对着她流出眼泪。
那些眼泪流得很突然很悲戚，在众穷凶极恶人脸中格外突出。
姜厌愣半秒。
她手下意识松开，红线撤离，老人从半空中掉落，其余人也跟着掉下来。
老人拼命低头咳嗽，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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