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赤溪过得愈发繁忙，距离开战至多还有
年，无论是布局还是粮草储备，切都迫在眉睫，就在姜赤溪忙
她在日记上，很用力地写道：【如果要受伤，要感到很难过，才会意识到这种情感
存在。】
【那
希望女儿永远冷漠。】
【永远无法共情人类。】
*
春末过去，夏天来
又走，秋天果实落地，冬天大雪覆盖满整个姜国。
回到寝殿后，何清浮用极快速度拿出日记本，她有迫切倾诉欲，并且只能个人消化。
【这太让震惊。】
【曾经厌厌连读懂都做不到，但现在她可以分析人类情感。】
何清浮认真写道：【大概可以理解这种状态，因为种族天然区分，所以厌厌眼里故事和看到完全背离，对细节把握点也截然不同，而现在——】
【她看到故事依然不是眼里故事，但她读到情感却是读到情感。】
说罢她扭头看向身侧：“有这个意思吧？”
何清浮愣住。
过很久，她才轻点下头：“有这个意思。”
这是小姜厌第次在阅读理解上得分。
她冷着小脸，声音里却有些得意：“也不是很难嘛。”
天终于来，可它没找到当初那朵鲜花，它起初是愤怒，而后是悲伤，它行走很久，听到许多声音，故事里有关于它们，最后它终于释然，并且再也不对生灵许下承诺。”
小女孩念完这个故事，把它翻过来，扣在桌面上。
她沉吟着，想要对这个故事抒发下感想。
何清浮嘴角弯下。
她知道女孩会说什
——
距离桃桃离开已经过去半年多，小女孩看起来已经彻底忘这个朋友存在。
但何清浮知道她没忘，短时间内都不会忘。
何清浮使用她带来符文，把小桃花破散神魂拘在截桃木枝里，并且把它送去皇陵。
这本就是姜赤溪要做，所以何清浮并没有避着什人。
之后就是按部就班地生活。
【这不是共情，而是分析。】
【这切都是因为她朋友死，他们曾经有过承诺，并且再也无法实现，厌厌对此很感慨，并且读到类似故事，分析出对方也会为此感慨。】
何清浮知道这意味着什。
这意味着，只要让小女孩接触更多更深刻情感，她是有可能像人，有可能去选择帮助人，甚至不用利益对换，她就可能去帮助人。
但何清浮并不想这样。
“好，要睡觉。”
她躺在床上，何清浮上前给她盖好被子，陈熙鹤表情有些复杂，他垂着眸摇摇头。
“不如永远不会。”
何清浮心里也浮现出这几个字。
不如永远不会。
“好无聊，没意思。”
“自己玩自己呗，当什朋友。”
“要就把那朵花挖走，放在屋子里养，春天还是太没用。”
但沉吟许久后，小女孩斟酌道：
“还是不要互相承诺，反正大家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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