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忆恬恍惚间觉得妈妈是有话要跟自己说,所以把手伸向自己胸口,他想把那把刀抽出来,只要抽出来,血就可以倒流回他身体。
但他抽不动,动就疼。
几分钟后,刘忆恬彻底失去意识,坐在客厅里女人回到厨房。
杨书梅看着地上流淌鲜血,缓缓蹲下身子,脸上表情说不清是什,又或者没有表情。
她摸摸小男孩头:
刘政兴让他收起自己眼神,作为子女向来没有资格恨自己父母。
“只要你身上还流着半血,”他说道,“你这辈子都必须孝敬,杨书梅也永远不会爱你。”
刘政兴不停看着后视镜,刘忆恬翻过身子,把脸埋进垫子里。
刘政兴以为这是乖顺意思,但实际是反抗。
当天晚上刘忆恬就z.sha。
当初定是被妈妈对恬恬爱感动,于是来到世上。
既然如此,他就不是来享受爱。
他是来观赏爱。
这个爱里没有他,他是小梅与恬恬母女爱旁观者,这场爱真好悲伤啊,哪怕只是作为旁观者,他有时候看着看着都想要流泪。
刘忆恬就这样长大两岁。
“恬恬。”
那天夜里星星和两年前那晚同样亮,只是这次不会有挠人猫,重伤他,还有,bao怒母亲。
他走到厨房,挑选把最漂亮刀,那是把削水果小刀,小刀捅进胸口,汩汩鲜血流出来。
第个发现他是小花猫。
而后是找小猫杨书梅。
杨书梅看刘忆恬眼,面无表情地弯腰抱起自己猫,她眼前小男孩在流泪,但她还是转身离开。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状态不对,但也不在意,他躺在床上时常常会被难以言明悲伤席卷,而后四肢僵直,动都不能动,有次他深陷这种状态时,被刘政兴看到。
刘政兴以为他肢体出现问题,于是带他去医院,最后诊断结果是精神疾病。
因为难以抑制悲伤带来身体麻痹。
刘政兴觉得他丢人,拽着他衣领出医院,他把他甩在车里,像在丢件垃圾。
刘忆恬坐在后座上问为什要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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