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笑想
想那个木牌，发现
确是这样。
只是那女人压迫感很强，动作和表情又有强烈暗示性，所以她脑子里自动把“零点前到学校”想成“零点前办好入学手续”。
听到两人对话，女人脸上戏谑表情消失，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姜厌翻阅文件动作。
很快，姜厌从厚厚
沓文件里抽出张
女人从鼻子里哼声，她把手伸向登记处桌子，从抽屉里掏出沓皱皱巴巴文件：“你们把入学手续签吧。”
哗啦啦翻动声响起。
女人把文件飞速翻到最后页，拍在桌面上，而后点点最后签名处：“都签这儿。”
姜厌想要抽走文件，但女人只是把笔递给她，手却直压在最后页上，并没有给她意思。
姜厌抬起眼：“
想看下具体文件。”
九人就安静地站在教学楼前，他们前方有个写着“登记处”桌子，但并没有招待人。
终于，沉重而拖沓脚步声从教学楼内响起。
那人走得极慢，步停，身体像是卡顿住，在死寂深夜显得诡异又突兀，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砰——”
教学楼大门被从内而外推开。
总会狠不下心放弃他。”
宜良应声：“那就试试救啊，等他连那百分之生还概率都没有再放弃，也求个心安嘛。”
蓝霖笑笑，大家平时出任务都是帮助灵体转世，除滞留人间太久或者生前就穷凶极恶，大多灵体完全没有害人心思，所以通灵师们心思也较为单纯——对受伤害灵体或者人类能救就救，不救总觉得对不起对方。
但现在不样。
为防止队友被蚊虫侵扰，蓝霖燃个祛虫香，走在最前方。
女人笑起来。
她意味深长地瞥眼自己手表，嘴角笑容顿时扩大，再看向姜厌时，她舔舔肥厚嘴唇：“当然可以。”
在女人心理暗示下，沈笑笑也赶忙看起时间。
“姜厌姐，只有两分钟就到零点！”
姜厌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急什
，零点前到学校就行，们已经到。”
个肥胖女人出现在几人面前，她眼角和嘴角都微微下垂，小而浑浊眼球紧盯着几人，她像是想要笑下，但脸上抖动横肉并没有让她显得和善，她大概也明白这点，所以脸色转瞬恢复阴沉。
“你们就是新来？”
姜厌点点头。
女人阴毒眼球微微转动，她环视圈，吞咽口唾沫，似乎对此很是可惜：“人挺多，就是来得挺早啊。”
姜厌微笑着回：“遵守时间是学生应该做。”
“还是心狠些好。”
*
距离零点还有十分钟时，所有人到达雾海中学。
这个中学甚至没有大门，只有个孤零零教学楼立在薄雾中，老式楼宇看起来格外破败，暗黄灯光从几个窗口照出，但并没有让人感到寻到光源般温暖。
姜厌抬头望望，她先前看到五楼女人身影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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