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补充道：“而
刚才发现瓶瓶
眼睛似乎不仅仅是情绪上空洞，而是完全没有焦距，她看不见东西。”
“瓶瓶是盲人，而你听力太好。”
听
姜厌话，瓶瓶久久没有说话，过好
会儿，她笑笑。
说不上是自嘲还是讽刺。
“只是想把自己演得厉害点。”
几个呼吸后，她缓缓睁开眼睛。
月光下女孩有双仿佛淬冰霜眼睛，她抱着怀里枕头坐起身，就像姜厌来那晚样，她仰着头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姜厌安静地与她对视。
许久，女孩淡声道：“你是怎
知道？”
姜厌弯起唇角：“诈你呢。”
——除非乐说出口不是谎话。
——除非乐所有话，即便再虚假，说出口后都不是谎话。
她没有骗人，她所有骗人话都将成为真，而且她深知这点。
姜厌关上手机。
她重新看几眼刚才传真，又打开相册看看地下马戏团留下那张模糊合照。
通灵师回去安排姜厌等人身份。
也就是说，几人身份是她安排，几人病房是她安排，甚至所谓每周日都有小白鼠游戏都可能是她临时安排。
更可怕是，她在那名通灵师那里知晓虞人晚等人能力，甚至知道几人会把这里当作半能量场，所以她让查房医务人员不会因为虞人晚而倒霉，又让自己面对虞人晚时会倒霉。
她边落实这里是能量场，医务人员全部不正常，边为自己洗脱嫌疑，落实自己是正常人。
什都是假，什都可能是假。
姜厌：“事实上是挺厉害。”
瓶瓶没回这句话。
她问姜厌：“你还知道什？”
姜厌沉吟几秒：“比如你能力是在乐死后出现。”
瓶瓶表情怔。
姜厌：“只是觉得如果你能力是言出法随，那你脸就可以是所有人，你也可以是任何人。”
“不过也有点，”姜厌语气顿，“你听力实在太好，无论是昨晚乐谣去负楼，还是普通病患检查解剖室，你都比要早几秒听到声音。”
说到这儿，姜厌晃晃手机里照片，照片上是马戏团演出照片。
照片里瓶瓶目光空洞又茫然。
最后她站起身，径直走向乐。
“可以睁眼。”她说。
“你能力类似于言出法随，对？瓶瓶。”
*
病床上乐，或者说瓶瓶睫毛颤颤。
现在可以确定，似乎只有乐几人来自地下马戏团，蒋河死亡，以及白山疗养院在三个月内死七名医务人员，而在今早，又死名医务人员。
完全可以预见，知道乐为什想杀这些医务人员，就可以知道她为什要伪造出这个场。
但姜厌还是更好奇乐能力。
她很好奇乐谎言为什可以骗过她，如果个人明知道自己在说谎，她怎可能不产生相应欲望？
姜厌思来想去只想到个合适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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