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大脑已经彻底清醒
，所以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时候不抓紧拉个病患当小白鼠，护士长就要在他们里面挑人。
这可不行，他可不能死。
他曾在上个月目睹四名同事
推诿，也曾把无辜病患送进实验室，他手上有三个人命，再多来
条也无所谓。
反正白天他会忘记切，他会变得干干净净，那些人就是该死，是天要他们死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橘黄色柔光入侵黑沉夜色。
魏娴眼珠动动，眼里空洞忽然减轻不少，她倒抽口凉气，抱住自己头。
与此同时，所有护士都或轻或重地发出痛苦呻.吟。
方苗再次问道：“小白鼠呢？”
刚才踩到魏娴男护士率先清醒过来。
“咯吱——”
骨头断裂声音响起。
但魏娴只是抬头看眼，男护士也没有道歉。
两人依然各做各，魏娴继续翻着草丛，男护士来回转着圈。
天边亮起曙光，疗养院玻璃门被推开。
有甚至身患癌症，半夜听到广播查房已经很不满，根本没什
人愿意帮实验室找“染病小白鼠”，所以他们很早就回房间躺下。
双胞胎此时猫在院子里棵五米高树上，远远打量着护士们动作。
两人已经在这里待半小时。
“好像丧尸啊。”沈笑笑活动下疲惫肩颈，摆口型道。
她和姐姐跟晚上护士，本以为跟踪这件事会很容易,bao露，结果出乎两人预料，这些护士虽然找东西很仔细，但反应非常迟钝。
他脑子里莫名多许多记忆，那些记忆关于每周日凌晨，关于小白鼠遭遇，关于找不到小白鼠后果。
虽然不知道为什遗忘这些记忆，但他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
张磊赶紧推把身边魏娴：“快醒醒！”
魏娴紧紧抱着头：“
头好疼。”
眼看着另外两名护士都不像是马上就能清醒，张磊当机立断向疗养院大厅跑去。
护士长方苗走出来。
她状态比其他护士要好不少，最起码动作看起来很正常，她环视圈，皱起眉心：“实验室在催，你们找到小白鼠吗？”
“它们身上可都带着病毒，旦传染你们负担得起吗？！”
没人质疑这句话合理性。
又不是护士们把小白鼠放出来，但他们没有句反驳，直愣愣地继续在花园里打转。
反应迟钝也就罢，他们交谈起来也是在聊什没有营养话，甚至不断发生重复对话，他们大脑里似乎只有件事是清晰——在天亮前找到“染病小白鼠”。
“小白鼠…”
那名叫魏娴圆脸护士钻进草丛里，来回翻找着这个她已经找过好几遍地方。
“小白鼠，你们在哪里啊？”
她嘴里念念有词，在第三次翻找草丛无果后，她神经质地抠起地上湿漉漉泥土，旁男护士走过来，他就像没看到魏娴似，脚直接踩在魏娴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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