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晚拉开衣柜，弯腰从里面抱出来
个铁盒，认真道：“漱玉姐两个月前把这个邮给
，她在信上写要是以后有面善
人来家里找她，可以准确说出她信息，就把这个给她。”
姜厌：“并且信鬼神？”
“并且信鬼神。”陈晚回。
姜厌接过半生锈铁盒，铁盒上挂个密码锁。
陈晚把姜厌带到另个屋，而后把门轻轻掩上。
姜厌好整以暇地等待她进步动作。
但陈晚不再有进步动作。
她抹把眼泪，直直看向姜厌。
“怎
？”
宋昭萍像是开始生气，她伸手点点姜厌额头：“小骗子，你每次来都是过年！”
这句话倒是顺利又流畅，姜厌不习惯这种动作，往后仰仰。
但宋昭萍像是点姜厌上瘾，探着身子又点点姜厌额头：“不许躲，妈这红包包大，收就不哭，你哭妈心疼。”
宋昭萍话越说越顺溜，好像以前说过相似话似，句话连串说完，气都没换。
说完她往姜厌手里拍团沾满口水纸巾。
老人眼神依然浑浊，呆滞地望着姜厌脸，视线点点后移，落在墙面巨大相框上。
上面是大学刚毕业，穿着学士服何漱玉。
青春又阳光。
和被恶狗啃得七零八碎女人，几乎不是个人。
陈晚听到这声“宝宝”，想起何漱玉曾经对她好，捂着嘴忍不住哽咽。
厌叹口气，“甚至怀疑她死没有那简单，否则怎会让避着人来她母亲家里。”
陈晚眼眶突然红。
她没再说话，兀自照顾好宋昭萍吃完饭，把老人送进卧室。
谁知宋昭萍刚在床上坐好，就扭头看向姜厌，眼眸神色很认真。
陈晚表情有些震惊：“您认识她吗？您记人？”
出乎姜厌意料，陈晚开门见山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吗？”
姜厌眯起眼睛，陈晚眨不眨地盯着姜厌。
几个呼吸后，姜厌点头：“信。”
陈晚肩膀松。
姜厌：“是她让你问。”
姜厌表情有些言难尽。
但她知道转移诅咒方式。
*
老人好不容易歇下来。
她在卧室里开着最大音量看起小品，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姜厌走几步，蹲在宋昭萍面前。
宋昭萍歪着头看她好久，又歪着头看起地板，似乎想好会儿才终于想起该干什。她伸出满是褶子手，颤巍巍摸起身上口袋：“…钱。”
姜厌：“您要给钱？”
“宝宝还小，还小，过年妈妈给你…红包。”
姜厌：“可是现在没有过年啊。”
宋昭萍指着姜厌“唔唔”几声，口水从嘴角流下来，陈晚赶忙把老人嘴角擦净，跟姜厌抱歉道：“宋姨没恶意。”
“没事儿，”姜厌颔首，转身就要去客厅，身后又是阵“唔唔”声。
而后就是道饱含岁月摧折声音。
——“宝宝…”
——“宝宝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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