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人类对救命之恩看得极重。
她选奖品
时候想很清楚，其余奖品都是
次性符咒，用
就失效，只有丹药是可持续：她卖出人情，然后可持续性地拿到好处。
至于程光——不说程光与何清源亲近，单是程光在管理局关系网和亲戚网，就值得她救次。
凌晨三点直播间
他竟然在质疑师父决定，妖怪才不唯利是图，姜厌多好啊，只有颗丹药还给他，虽然看起来很冷淡，但内里温柔又善良。
他怎
会是这样人？他都二十岁，大学都快毕业，竟然还会相信书里面之词。
“谢”他努力挤出个字。
姜厌摇摇头。
时间容不得程光矫情，他颤抖着手将丹药掰开，掰三分之二就着水吞下，余下三分之还给姜厌，姜厌转身就把剩下丹药递给沈笑笑。
程光很清楚这是什东西。
凝灵丹。
由道门顶级丹师炼制，说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但这说法过于玄乎，它救不绝症，也复活不已死之人，但它依旧被道门众人奉为最顶尖几种丹药之——因为它可以修补重伤灵体。
灵体伤害对象也是灵体，黑狗对程光攻击是直接作用在他灵魂上，而灵魂受伤，身体自然就显现出对应伤势，所以程光现在去医院根本没用，他是灵体受伤，并且是致命伤，医生救不。
程光喉咙发干，但却无法说话，只能紧盯着姜厌手。
他不指望姜厌救他，也不指望姜厌能救他，他对个妖又能抱有什期盼呢？
他现在很困，出血让他眩晕，人生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他要死。
虽然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但他要死。
就在程光遗憾自己连个遗言都说不出来时候，姜厌从衣兜里拿出个白玉药瓶，倒出颗浑圆洁白丹药。
沈笑笑受宠若惊：“不用不用，这太珍贵，小伤话灵体会自己修复，
这种两三天就好啦！”
“恭喜光兄，还以为你要挂呢！”
程光神情更动容。
看啊，这就是真实姜厌，沈笑笑那轻伤，她都想要帮帮！
夜过半，姜厌顶着程光看圣人般目光，拎着何漱玉头离开709。
姜厌语气温柔，“不要有负担，不是你师姐吗？”
程光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他回想起刚才对姜厌恐惧与抵触，满心满眼都是负罪感，他到底都在想什——他还是个人吗？？
他真不是个东西啊。
他刚刚究竟在想什？
“这是上期拿到奖品，”姜厌说，“现在只有颗。”
她递到程光嘴边：“你吃吧。”
程光眨眨眼，只觉得自己失血到出现幻觉。
他艰难挪动身体，准备躺在地上等死。姜厌看懂他想法，把手往前送送，“不要？”
丹香幽幽传来，程光觉得自己似乎清醒点，他缓缓低下头，仔细看眼丹药，面容瞬间呆滞，而后迅速转变成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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