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回句中午好,倚在门边目送着小男孩上楼。
厄运专挑苦命人哦。
好好娃娃怎就毁容呢,王婶悠悠叹口气,正要转身准备关门,忽然后背凉,她
如今刚过正午,虽然筒楼里照不进多少阳光,但楼外光线旺盛,遥遥传来学生吵闹,筒楼不远处有个小学,现在正是放学点。
王婶把筒楼铁门打开,强烈光线涌进楼里,照亮这处被城市遗忘角落。这座筒楼建于上世纪末,以前住都是保密工作者,后来人搬走,楼留下,上届市长想着当个地标建筑就没拆,但这楼破败成这样哪有人参观,王婶凭借着和这届市长沾点八杆子外关系,交点小钱把楼包下来,赚个房租钱。
平日里这楼里根本不住人,只有傍晚租户们才会回来睡个觉,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两三个中午要回家吃饭午睡学生,还有今天刚搬进来新租户。
——不出意外,这些新租户以后白天也会不见踪影。
王婶无聊地叹口气,点根劣质香烟靠在大门边,吞云吐雾等着几个孩子放学。
4男人叫张添,安平中学英语老师,女人叫何漱玉,恐怖小说作家,两人有个上小学儿子,叫张小粱。」
「何漱玉确患有精神病,并且有自残倾向。她第次精神方面就医纪录在去年十月初。」
「去年十月,张小粱独自回家途中与醉汉发生冲突,玻璃片穿进右眼球,有个眼睛看不见,张添和何漱玉拒绝和解,醉汉被判三年。」
「在这边看何漱玉就医记录,心理医生认为她精神疾病源于过大心理压力,张小粱接送直是何漱玉负责,但那天由于赶稿她没去接张小粱放学,间接造成他失明。」
姜厌问:「他们什时候搬来筒楼?」
不消片刻,两个穿着初中校服女孩就并肩回来,是203和207房孩子,两个女孩热情地跟王婶打招呼,“婶婶中午好呀,今天也麻烦您啦!”
“不麻烦,就等着你们嘞!”王婶笑得满脸都是褶子,“看着你们觉得都变年轻喽。”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回家。
王婶香烟吸半,终于等到最后个孩子,这是个不高小男孩,带着黑色口罩,头上顶着棒球帽,低着头走进铁门。
与王婶擦身而过时,小男孩小声说句“婶婶中午好”。
沈欢欢回得很快:「何漱玉得精神疾病不久后。」
「去年十二月末,何漱玉去安平中学找张添时突然发病,砸坏学校刚引进高端机器,两百三十万,两人卖房子贷八十万款才还上,积蓄全无,搬到筒楼。」
姜厌沉吟起来。
母亲失职间接造成儿子失明,于是母亲陷入长达两个月自责,终于心理防线崩溃,患上精神疾病,时常产生幻觉并变得有攻击性。在某次疾病发作时毁坏昂贵设备,家庭积蓄清空并背负大额债务,全家搬入租金低廉筒楼。
逻辑没有问题,姜厌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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