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族训以来，后代多疾，子嗣稀少，面容颠倒，终日惶惶。反思数年，
朝点醒，殚精竭虑，苦心陈上，谨择今日于族内祠堂设坛上供祈神泽，伏望药王怜子孙衷心，佑后人。」
这句话后，是串供品名称，有普通
甘草枸杞，也有稀有灵芝鹿茸。
最后段是主供，也就是摆上祭坛四大供品。
可能是村内习俗，这四大供品名字被香灰涂死，完全看不出是什
东西，姜厌想
想，用指甲刮起香灰来，她依次刮着，直到擦到指尖都生疼，也只能依稀看出最后个供品名字。
人参。
馒头里参须不是假。
定有什药材成精。但沈欢欢也确认过，这个村里根本没有药材类精怪存在过痕迹。
她实在想不明白。
厚重族谱被姜厌从头翻起，从族谱到族训，蚕村族训，除开头那几句匪夷所思话，之后几十条都比较常见，翻到最后页时，张纸条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这张纸条对折着，夹在最后页与倒数第二页之间。
但并不是无法被找到，国家知道这个村存在，甚至还给这个村配置支教老师以提高村里孩童素质，如果全村无论男女老少都姓孙，旁人单是听名字就能发现这个村问题。
所以平日里姓氏是用来混淆视听。
只有族谱里才是真。
沈欢欢轻声道：“老是被那样叫着，他们真还记得自己姓孙吗？”
“谁知道呢。”姜厌回得平淡。
祠堂外此时大雨瓢泼，刚才大家精力都在族谱上，全然没发现雨竟然如此大，呼啸风声冲开祠堂门窗，从堂内往外看，漆黑片，不见天日。
“用灯直射可能会好点。”沈欢欢思忖道。虽然不知道姜厌为何对供品种类如此执着，但她还是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直射着纸条。
剩下三个还是看不清，但在第二个供品上，隐约照出个“共”字头来，还有两个对称点。
姜厌眼底情绪晦涩不明。
终
姜厌眯下眼。
没有任何犹豫，她展开纸条。
“咦？”沈笑笑余光看到姜厌动作，探头问，“这是什？”
姜厌没有回话，她浏览着纸条上内容。
沈欢欢也没被情绪影响工作，她看完说道：“应该是祈福词。”
沈欢欢：“所以就是…族训定下后，村内开始近亲婚配，畸形夭折孩子越来越多，眼见着再过几代就会断后，于是他们把别人孩子拐来骗来买来，从小养着，只当是个村里人，觉得这也算贯彻族训？”
沈笑笑撇嘴：“贯彻个屁，抛开血缘不谈，那些拐来小孩连族谱都不能进，怎能算村里人。”边说着，她边踩族谱几脚。
姜厌没有参与两姐妹对话，见沈笑笑踩够，她把族谱又拿到面前，自顾自翻着，她还有不明白地方。
她至今不知道那些参须是什东西。
按照沈欢欢说法，成鬼后，鬼表现出来实体物，都是最本质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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