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点头,道:“记得六星主祭今年想要晋星?”
侍者道:“是,陛下。”
教皇点头,却没在说话,垂下眸子似乎在思索什,就在侍者以为教皇不会再关心这个问题时候,教皇突然说句,“那便准吧。”
侍者怔,
侍者道:“韦臧大人正在操练,西部阿纳将军损失批将士,这批新兵韦臧大人训练完之后将直接派送
西部,由阿纳将军接管。”
阿纳是韦臧同父异母弟弟,极为亲密,韦臧训练新兵,阿纳用着放心。
教皇点点头,“通知韦臧,给留个名额。”
侍者点头,“是。”
星隐给教皇写信越发频繁,他对教皇没有隐瞒,心中所有不能对外人道渴望全都同教皇倾诉,而教皇似乎总也有着无尽耐心。
星隐在青阳书院读书第二年,给教皇陛下写信时提及他喜爱兵书,教皇便从教皇宫中藏书阁挑选适宜兵书,送给星隐——
昨日通过夫子考查,经书读得尚且说得过去,可夫子却道或许读经并不适合。
也常这样认为,前两日又从书阁中找到两本兵书,爱不释手。
读经书总觉得费力,可兵书实在令着迷,大概因是从万人坑中厮杀出来人蛊,生性就喜厮杀。只可惜书中内容实在深奥,又粗笨,常常领会不到书中意思,便想去请教夫子。
过会儿,教皇又开始垂眸思索,片刻后,突然问侍者个毫不相干问题,道:“他在信中常说,学院中夫子和同窗温和宽厚,对他很是不错,可是这样?同说实话。”
侍者擦擦汗,有些心虚道:“陛下,学院中尽是些贵族子弟,出身高贵,难免有些骄纵,那,那少年出身那样卑微,那官学连良民都没有,尽是贵族子弟,他人牲出身,哪怕入良籍,也难免被人看不起。有少爷小姐还觉得同他道读书丢人,回家同大人闹。那些跋扈,更是给他不少苦头吃。他过得并不舒心”
教皇扔下信纸,道:“想也是。”
又道:“可有谁同他结梁子,闹得最凶?”
侍者道:“大祭司家孙少爷,承恩侯家小姐,六星主祭公子,尚书公公子。”
可新结交同窗却道夫子也不会给解答,因为夫子也不曾上过战场。
觉得他说有理,没上过战场自然不能读懂这兵书,既然学问渊博夫子都不能不上战场就读懂兵书,那这刚识得几个大字粗人又怎能读得懂呢?所以想要读得懂这书中奥秘,必要上战场才行。
曾想过该如何报答陛下,可是大虞才华横溢有能之士实在太多,大概这样万人坑中厮杀出来人蛊,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有几分用处。想潜心钻研兵书,有朝日上战场能为陛下尽忠,替陛下守住疆土。
愿陛下身体康泰,万事如意——
教皇合上信,拿着书信在手上轻敲,似乎在思考什,片刻问道:“韦臧最近手下那群新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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