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盷熊抱着挂在慕韶身上,似并没有听到慕韶低喃,眨着那双琉璃样眸子,眼尾因醉意染上红晕,眼皮上颗小小黑痣占去人大半幅心神,凤盷已经渐渐醉得睁不开眼,嘴中咕哝着什,头直往慕韶颈窝钻。
慕韶往旁避避,凤盷吐息划过慕韶耳侧,慕韶才听清凤盷在说,“兄长,你身上好香。”
丹心殿
掌门收灵力,从内室走出,对站在窗前出神高大身影道:“不是坏事。瞧着像是喝魂水,对他有好处,现在是药力都浮在他体表,才会发热,等他吸收药力自会醒来。”
慕韶点点头,眼里温度有所回暖。
凤盷回头,见是慕韶,酒意稍稍清醒,迷离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他笑道:“看月亮啊。”
慕韶才注意到,今日是难得晴天,银盘样月亮挂在枝头,仿佛触手可及。
凤盷坐在枝头,赤足露出纤细脚踝在空中轻晃,眼底铺着细碎光,唇角带笑,月光为他镀层银纱,不带丝人气,风卷起他发丝和衣袖,像是此界神话中即将奔月而去仙子。
慕韶收回视线,薄唇轻起,声音微沉,“下来。”
凤盷晃晃赤果脚丫,扶着树干站在树枝上,背对着月亮,掩盖在阴影中唇角越发上扬,不待慕韶反应,便撒手猛然向下跳去。
踉跄下,晃晃脑袋,觉得眼前清晰些,抬眼就见到天上轮明月。
硕大银盘挂在天上,为整个山头都镀上层银霜,山头边缘最高处那株柳树在风中晃动着丝绦,树影斑驳如同多情舞女。
凤盷有些欣喜,栖梧宫门口也有株合抱粗老树,只是那树是梧桐,而这却是柳树。
凤盷轻车熟路地爬上树枝,坐在柳树第三个枝丫上仰头望月。
晚风轻拂,吹得凤盷极为舒服,他轻轻晃着小腿,蹬掉靴子,月光温柔地撒在凤盷身上,耳边是虫鸣鸟叫,更衬夏夜寂寥,而总有纷乱思绪在寂寥夜里肆意蔓延。
掌门觉得稀奇,慕韶生来就无牵无
慕韶瞳孔微缩,来不及思索,飞身上前将人揽到怀中。
凤盷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无忧无虑精灵,他说是,“兄长接住阿盷。”
慕韶黑眸幽深,轻声道:“酒好喝吗?”
凤盷醉得听不懂慕韶不悦,还不满道:“有些贵,阿盷买不起。”
慕韶道:“喝成这样,看来手上灵石还是多。”
每个月圆之日,是天庭休沐日,兄长会将怎都处理不完公务搁置,踏着月色来陪他。
凤盷喜欢坐在栖梧殿外那棵梧桐树第三个枝丫上等着兄长,那个位置让他总能在第时间见到踏月而来兄长。
数万年来,兄长从未失约,哪怕干净衣袍下藏着身新鲜伤痕,兄长也会笑着走到树下,接住从树枝上跳下凤盷。
凤盷最喜欢月圆之夜,因为每个月圆之夜等待从来都有结果。
倏然道清冷声音在空寂月色中响起,打断凤盷思绪,“你在树上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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