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兄长名贵宫香中,便多这样味廉价野花,彼此交融纠缠,却仿若浑然体。
如同微贱他与尊贵兄长,彼此纠缠,难舍难分。
他爱极自己为兄长选香,常常将兄长宽大衣物裹在身上,将自己身上沾染上兄长味道。
彼时他不知人与人之间还有着种地位与地位之间距离,只以为他在兄长身边,便是离着兄长最近之人,却不知他与兄长距离之远,胜过那宫香与野花。
如今他依旧没有长进,自以为留在兄长身边便万事大吉,却忘他目前于兄长于陌生人无异。
迷迷糊糊中睡去,醒来时夜色已深,熟悉怀抱靠近,单薄却有力手臂将他抱起。
凤盷半梦半醒中嗅到熟悉味道,兄长着身衣物向来熏着奢华厚重宫香,如同这座巍峨宫殿
般,昭示着兄长三界太子无上地位和尊荣。
凤盷攀住兄长脖子,皱着小鼻子,趴在兄长耳边同他小声说着自己思念。
兄长眼中都是温柔笑意,抱着他往寝殿走去。
然地疏离。
接着就见慕韶起身,声音清清淡淡,嘱咐声“好生歇息。”
便转身离去。
凤盷望着门边拂过片衣角,便觉心中说不出心烦意乱。
他翻过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冷声道:“出去。”
骤雨初歇,夜色静谧,安静空气里只有兄长温柔哄劝他声音。
凤盷得兄长承诺,欢喜又依恋地在兄长脖颈间轻蹭,轻嗅着那味道,慢慢地止住动作。
凤盷不喜欢那个味道,总让凤盷觉得兄长与他隔着整片巍峨厚重山。他用力抬头仰望,却只感到卑微和不安。
凤盷同兄长诉说自己不喜,兄长便道:“那你便加味你喜欢香,孤以后便用它熏,如此你便喜欢不是?”
凤盷欢喜至极,高兴得绕着兄长转圈圈,彼时他年幼,喜欢清甜花香,不懂香料也有高低贵贱,只觉雨后野花格外清新芬芳,凤盷随手从路边取朵味道清甜野花,交于兄长。
傀儡红玉悄悄退下去。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潮湿水汽氤氲,凤盷在疲惫中睡去。
梦中也如今日这般下着雨,凤盷多日不见兄长,心中十分不安,借口东西落在学堂,甩开跟着侍从,偷偷跑去东宫议事殿。
凤盷从后殿翻窗进去,止住要出声提醒守卫,悄悄摸到兄长议事屏风后方,悄悄地等他。
彼时凤盷不足千岁,他们说话对年幼凤盷来说无趣又深奥,凤盷不耐烦听,玩着放在床榻上玉雕小雀,听得频频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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