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盷听到那人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熟悉语调,陌生语气,清清冷冷却如美酒般醇厚醉人,“你是何人?”
是壶掺冰酒,当头浇下,在这温暖夜里冻得凤盷瑟瑟发抖。
是,他自然不记得。
但……
又有什关系呢?
可当凤盷见到永乐那刻,凤盷却知道自己错。
哪怕是在这些年如何面冷心硬处变不惊,可在永乐面前凤盷依旧是那个容易被点小事儿牵动心神小孩。
凤盷眼眶热,仿佛穿回数万年前,乾德殿外,年少永乐月下舞剑,小小凤
盷从噩梦中醒来,赤着脚满宫地寻他。
永乐察觉动静,回身收剑,侧头看向凤盷,便是这样身白衣。
水洗把脸,看向水中倒映人儿,眉眼间与他有五六分相似,却因久病缠身而显得过于瘦弱苍白,不及他本尊二。
凤盷蹙眉,伸手搅乱湖水,精致面容在荡漾水波中模糊,他转身脚跨进结界。
眼前景象转换,凤盷踏入片森林。
面结界之隔,内外却截然不同。
凤盷在林中穿行,暖风轻抚,虫鸣窸窣,月华如水,林中舞剑白衣身影就这般猝不及防直直地闯入凤盷视线。
凤盷咽下喉头苦涩,轻声开口,“凤盷。”
总会记起。
月华为年少永乐度层银纱,月色掩映下永乐双眸深邃温柔,胜过那银河星海,他轻声哄着他,“阿盷,可是梦魇?”
匆匆十万年过去,物是人非,凤盷从场三万年未曾醒来噩梦中走来,便见这样幕。
凤盷仿佛听到那声轻唤荡过数万年时光响彻在耳边,“阿盷,可是梦魇?”
凤盷张张嘴,想说是啊,兄长,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噩梦,三万年来日日折磨着阿盷,让阿盷痛不欲生。
可凤盷张张嘴,嗓子沙哑干涩到发不出声,任由水雾渐渐漫上双眼,视线却不肯移开半分。
刹那间天地失色,万物失声。
凤盷相都不敢想人,竟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白衣如雪,风华无双,世间再没有人有这般风姿。
时隔数万年,永乐身影依旧清晰。
凤盷以为数万年在权势与阴谋中倾轧已经让他颗心坚硬如铁,凉薄如冰,或许哪怕再回到永乐身边他也无法获得过去温情与快乐。因为他颗心已经不会轻易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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