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你不
样
。”
古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全炁这刻不敢肯定余有年
本性如何。
余有年语气轻快起来：“直是个坏人啊，你遇见那天就在骗人，你忘吗？你知道为什
答应你演戏吗？因为可以接触到很多八卦，随便条都能卖个好价钱，这可比辛苦演戏要轻松多。”
听见余有年个劲儿把自己往坏里说，全炁忘刚刚还在控诉对方为人糟糕，倏然转换角度为对方辩护起来：“可是你刚才说当黑子是以前事情，而且你现在拍戏有多认真都知道。之前跟姚哥出事你着急得不得，你是──”
“全炁，”余有年又连名带姓地喊人，“黑过你，所以别对心软。”
“可是你微信上有断断续续地接单。”
“有些造假没做，做那些提前告诉粉丝，没闹大。”
“为什？”
两人声音在较量谁更冷静。
“在圈子里留个心眼不好吗？”
建迷信。
全炁看发笑，想也没想打开微博去登入上次余有年用他手机登入帐号，但他发现那是个小号，不是“演员余有年”。全炁犹豫下，还是登进去。这个小号看就知道是全炁粉丝，每天换着花样夸全炁，组织粉丝反黑，发些好笑物料逗人开心。全炁花点时间划到第条有关他微博，推算下，这是在两人认识第年内发出。往后微博越来越多与全炁相关内容，几年前那个上过热搜剪辑视频正是由这个号发出。全炁原本还想翻看，但被导演叫去拍摄。
今天收工时间有点晚，全炁回到酒店泡在浴缸里不想起来。这浴缸很小，他却觉得很宽敞。手机直放在洗手池边上。皮肤泡到起皱快要受不时候，他拿起手机拨通个号码。电话那头响会儿才接听，谁也没说话。忽然对方打个喷嚏，响起片水声。
全炁说：“别泡太久。”
余有年说：“好。”
全炁不认为自己二十几年人生见识东西少，可就是找不到套对付余有年办法。适才略微动荡气氛很快被沉默镇压住。电话
“做好自己就足够。”
“全炁，”余有年问题没有指定对象：“你做得还不够好吗？”
全炁明明没有做错，但面对这个问题只能哑然作答。
水渐渐变凉，全炁出水擦身穿衣。这过程可长可短，通话没有断，余有年没有睡。
出戏用小金人被放在书桌上，这次发挥是睹物思人作用。全炁坐在高背人造皮革椅子上，盯着劣质奖杯。
然后真淅沥哗啦阵响，还有布料磨擦声音。全炁直听着，直到听筒里传来被褥拉扯窸窣声。
“你有什想告诉吗？”全炁仰头靠在浴缸边上，冰凉得头皮迅速降温。
“你想知道什？”
全炁没有拿电话那只手在水里拨动，感受水从指间流动，掌心上阻力。“你是职黑？”
“以前是。”简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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