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昏沉又阴冷,余有年想吃火锅,去除身心上郁气。全炁这几个星期厨艺突飞猛进,基本上不叫外卖就是他做饭。他到厨房准备汤和火锅料。余有年去修饭厅突然坏掉灯泡。
今天似乎霉头都凑起。
楼底有点高,余有年找张小板凳放在桌面上踩着才够得着灯罩。幸好灯泡只是接触口松,拧紧便亮。余有年刚放下板凳没注意踢脚,又崴下,没来得及喊痛,手机在房里响起。杨媛打过来跟他商量工作安排,他恢复进度理想,工作暂时定在下个月。两个人谈二十来分钟才结束通话。
这时全炁清杨做好,端著锅子到饭厅。锅子大,挡住部分视线。余有年放下电话看见全炁还差步就要踢到板凳,他想也没想吼道:“小心!”
那掌。
“那你害怕洗澡是不是变得脏脏臭臭啊?”余有年语气像在逗不爱洗澡小孩:“哎呀要过来闻闻家里猪臭不臭。”
全炁还拿着手机,房门口走进来余有年。余有年真探出鼻子把头埋在全炁身上闻半天,然后皱起脸,手还捏住两侧鼻翼,另只手不停扇动,副臭得不得样子。全炁拿他没办法,掀开被子。那个喊臭人利索地钻进来,把全炁搂到怀里继续闻,上瘾似。
天上月亮还是那个无动于衷大盘子,对于人类短暂且非常个人经历无法身同感受。它工作只有在太阳去偷懒时候借点光,给夜里闯荡人指路。
余有年和全炁讨论过,两人开始工作后鸭子怎办。仓鼠和鱼找人寄养容易,鸭子不是谁都愿意接触。余有年用板子骂半天草率买鸭子全炁,最后因为写字实在太累才没骂下去。两人决定找愿意寄养鸭子宠物酒店,还真联系到家。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今天早上醒来,余有年在客房鸭窝找不着已经有手掌那大鸭子。两人在屋里找几遍都不见踪影。余有年站在客厅突然被阵冷风吹得打颤。阳台玻璃门没关紧,留条缝,风猛地灌进来。他脸上刹时白阵,打开玻璃门就往阳台走。全炁赶紧拿衣服给他披上。
阳台虽然有杂物,但只有个房东不让扔小花瓶有藏身之处。全炁看着余有年从瓶子里掏出两只已经冻僵鸭子。那条玻璃门缝谁也没注意,花瓶易进难出,巧合就这带走两条小生命。
半夜下场雪,楼下白茫茫片。余有年捧著鸭子指指楼下小区里树。全炁给自己也披上大衣,带上勺子和余有年下楼。
雪不厚,稍微拨两下就能看到种著树泥土。两人人捧著鸭子人挖洞。鸭子小,要挖洞不大,但余有年还是往深挖。全炁把鸭子放进洞里,余有年埋好土,又把雪拨回原位,仿佛天地间什也没发生过。
全炁牵着余有年上楼,给两人泡热可可。喝着香甜饮料,两人才意识到折腾早上把早饭给忘。谁也没想动,直瘫坐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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