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做个交易。”余有年说:“亲你下,到梦醒时候别叫醒。”
全炁听蹙眉。余有年挤眉弄眼地推开全炁,起身:“哦,那算。”
刚站稳全炁转身占余有年椅子,再把人拦腰抓回来摁在腿上,狠狠掐掐手掌下肉:“疼?”
余有年咬紧牙鼓起脸就是不喊疼。
“你把想像成什样人才说得出这样话?”
白惨白,或是土黄土黄,而是像春节贴对联那样红,看起来就很讨喜,像个玩具样。鸡蛋吃完后余有年舍不得把红色鸡蛋壳扔掉,他课间拿笔头把壳点点碾成粉末,然后装在用草稿纸做起来兜里。回家路上夕阳橙黄橙黄,他捏起小把粉末撒到空中,看细小颗粒飘散,路乐呵到家。第二年同个季节某天,余有年又被塞进个红鸡蛋。他去问老师才知道红鸡蛋意义。自此他便每年期待吃红鸡蛋这天,有时候比去年早两天,有时候比前年晚十天,但红鸡蛋总会到。
蓦地,只温热手覆上余有年盘在椅子上脚背,“有点凉,要把冷气调高点吗?”
余有年摇摇头。
“不睡吗?”
余有年又摇摇头。他放下脚,把人拉到自己腿上侧坐着。他直用绿茶味沐浴乳,到酒店也用自备。全炁知道是哪个牌子后换成样。两人身上香味不差分毫。
全炁挫败得很。他是个在战争中把所有法宝都用上,以为曙光就要来临巫师,到头来发现没有个法宝起到作用,曙光节节退回黑暗中。他越是挫败,越是焦躁,语气越是乏力剜心。
余有年是那只盘旋在上空负责报告战况鸟,原本要随黑暗路撤退,却个俯冲落在巫师颓萎肩上。他惊慌失措地捧起全炁脸,对着左右两颊来回亲得“啧啧”响。
“对不起对不起,错,别难过。”
那只鸟在巫师肩上刻不停地跳动,喙轻轻地亲吻,翅膀轻轻地抚弄,仍不见巫师好转。爪下肩头似乎有山崩地裂征
“怎?”全炁停下擦头发手,摸摸余有年被空调吹得有点凉脸。
房间里只开床头奶白色壁灯,柔软得令人卸下防备。余有年视线在全炁脸上流转片刻,侧过头看窗外星星点点。他伸出手指按照灯位置路点过去。
“总觉得有点不真实。”玻璃上留下个个手指头印子,“以前是绝对想像不到自己会过上这种生活。”余有年因为角色关系剪头短发,做造型后会显得特别英气,若是洗得干干净净服服贴贴,就像个下班保险推销员。“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现在会怎样?”
全炁望进余有年藏着阴郁眼睛里,手轻轻搭到对方肩上,顺着突出骨骼攀上脖子,扣住,施力压向自己。全炁坚定道:“没有‘如果’,你会在那棵树下摆摊,也会到树下找你。”
话说完,全炁主动缩短距离,不料被余有年掐住下颌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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