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切出两小块,两个人安静地吃着。蛋糕估计是用很好奶制品做,奶香特别浓特别纯,难怪整个蛋糕没有点多余装饰。全炁鲜有地吃得快,碟子叉子放到桌上便起身准备走。余有年放下还没吃完蛋糕送人出门。全炁蛋糕买得急,额头上冒出层汗。余有年抬手想擦却不料全炁后退两步躲过他手。
“合约不拿走。蛋糕那店员说可以放两三天。”全炁顿顿,“不要话就都扔吧。”
蛋糕没被扔掉,余有年当天就吃完,导致积食,最后吃消食片才没闹出大问题。合约就放在卧室衣柜里个上锁抽屉内。
夜晚,余有年躺在床上睡不着,遍又遍地回想全炁退开那幕。
“已经比高啊,还会再长吧?”
然到时候都不知道该怎恨自己。”
絮絮叨叨说话声停下来后,屋里只剩下从睡房传来仓鼠跑圈声响。爪子磕在塑料圈上,圈轱轳轱轳转,特别清晰。
阵风吹来掀起桌上合约。
余有年手里忽然轻,全炁抽走自己手。再抬眼看,那人背起包转身往门外走。余有年嗓子被堵住,没能叫出声。
大门开阖。全炁走多久,余有年便维持那个姿势坐多久。他开始想,午饭菜剩很多,晚饭不用做,热热就可以吃。全是全炁爱吃,下子做多。仓鼠饲料快吃完。得去买。全炁送玩具也被玩烂。窗帘该拆下来洗洗。幸好回家住之前替全炁洗窗帘。昨天隔壁屋小孩又被骂。当全炁小孩应该很幸福,不会被骂。
余有年盯着自己手掌,条条掌纹之间藏着道小小疤痕,是小时候偷完东西逃跑时摔倒在地上划出来道口子,小得跟掌纹融合在起。有些事情就是摆在那儿,余有年可以当作没看见,假装没察觉。可当全炁满心欢喜地把礼物奉到他面前,他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在他故意忽略期间膨胀,胀大到他开始惧怕地步。眼尖人总会发现有情况不妥,余有年不得不退两步。
房间里仓鼠终于消停,大门却突然传来门铃声。余有年像个腿脚不灵活大老爷,拖着脚步去看防盗眼。
是全炁,拿着个盒子站在门外。余有年心被颠下。
全炁进门不说话,把盒子放到饭桌上,取出个雪白得没有任何装饰蛋糕,小心插上蜡烛,点燃。余有年没能反应过来,细细蜡烛很快就要烧完。全炁催促道:“快许愿。”
余有年阖上眼就不敢张开,他憋又憋,气喘匀后才微微裂开条缝,眼底水光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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