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捧着花在房间里转圈,嘴上没忘骂人傻。全炁把人拉到床上坐好,问:“你刚刚为什踩别人脚?”
余有年仰著脸说:“他穿新鞋,得踩脚之后才能走运。”
全炁笑没会儿就抬手捧住
余有年愣愣,抬手在翻译软件里输入串字:他那花是送给!
阿毛刚唸完文字就看见余有年举著个中指,摔门扬长而去。
凌晨两点,酒店走廊安静得有点阴森。余有年心脏也确实跳到嗓子眼,臊。万进去那人房里没见到花,他怎跟阿毛解释他下来取花但是是“国王新花”呢?
余有年白费力气转半天脑子。他敲响门,打开瞬间眼前就是那束花,大到把捧花人都挡住。
“刚没觉得这大啊。”余有年喃喃道。
点头当作打招呼,旋即脚下生风直往电梯走。
他第次希望电梯门能像电影里那样及时合上,但他忘,电影也有合不上时候。那个捧着花人也进电梯,站在他身后。阿毛看那人两眼。任谁三更半夜捧着花进酒店都奇怪,余有年更奇怪,除手里有花,左边个外国人,右边个本土司机。身后人越过余有年去按电梯楼层,住在余有年楼下。余有年刚想松半口气,忽然又思绪凌乱。这时阿毛还弄他,举著个手机给他看:后面那人是范请回来表演老师吗?
不是说中西两方人都对对方有认脸障碍吗?
阿毛:上次就想说,他真很漂亮。
障碍存不存在也不能阻挡审美,更阻挡不余有年那只直往阿毛鞋上踩脚,给阿毛原本就破脏鞋子添上枚清晰鞋印。
全炁从花后露出半张脸,笑意盈盈眼波轻荡:“杀青快乐!”
余有年捧过花进门,边抽出只白色马蹄莲别到全炁耳后,边问:“几点到?”
“10号。”
“啊?”余有年猛地把脸从花束中抬起,“三天前?”
全炁坐在床上笑着说:“怕你有变动或者半夜收工,没飞机没车就来不。”
电梯门开,身后捧着花人钻出去,余有年没抬头看,伸手直戳电梯控制板上那个关门按键。阿毛脚被踩疼,蹦著回房间。余有年见监视他俩司机没什疑心表情才关上房门。
杀青是余有年,兴奋却是阿毛。阿毛脱得只剩条内裤坐在床上,喝昨晚剩下半瓶放在冰箱里啤酒,问余有年要不要喝。余有年正撕著脸上皮。阿毛又问他:那个小男生是约情人在这里吗?半夜送花哟,今晚不用睡!
余有年在浴室卸完妆后洗脸,把脸拍得啪啪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拧起眉毛,拿起手机输入句话,按下翻译键怼到阿毛眼前:你这酒撒泡尿进去,请慢用。
“嘿!”阿毛抬脚踹余有年屁股,又将信将疑地啜小口酒确认。“泥片人!”阿毛被余有年骗多也就学会这句话。余有年正准备就地给酒加料,兜里手机震下。
条微信,个房间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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