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追着追着拐回来,用手背拍拍全炁脑门:“脸长得好看顶个鸡巴屁用。你再拔高个两厘米就拽不动你。”
全炁捂著脑门木然地问道:“那换救你?”
跑半天余有年也累,手撑在膝盖上喘气。姚遥边喘边跺步回来,朝余有年竖起拇指道:“养儿防老,高招。”
余有年着实被这俩人给气著,物极必反,他裂嘴大笑,却没想到感染全炁。那双狭长眼睛笑起来更细长动人,像是明月高挂碧湖微荡上叶轻舟。
余有年指著姚遥对全炁说:“你不开心时候就想想这孙子撇下们先自救脸,或者在家里浴缸泡个热水澡。那些虚事情就别想,像倒垃圾样倒干净。”
在不远处全炁在独自研究鱼竿,立马拦下余有年拳头,低声说:“你来不就是为儿子,你看他现在个人坐在那儿,你是怎当爹!”
余有年把姚遥脑袋夹在腋下回到凳子前,三个人才开始冰钓。鱼饵有泥状也有活虫,姚遥分别给两个门外汉捣好,又教导他们怎把钩子放到水里。余有年和全炁眼珠滚动,像两只要偷桃子馋猴。姚遥偷偷用手机把两人模样给录下来。冰面上共三个洞,人个,离得不远。
余有年不听姚遥指示,时不时抖动鱼竿,嘴上不经意地问全炁:“拍入水戏那天顺利吗?”
全炁回忆下,“姜导想要血从手里漫到湖水里,特效化妆效果不太好处理,试几次,但整体顺利。”
这些天天气还是冷,余有年看着全炁膝盖问:“旧伤有复发吗?”
全炁慢慢敛去笑容,只剩丝笑意在眼底说:“可是泡澡浪费水。”
于是他脑门上又挨巴掌。
后来两个老又带着小玩许多低俗玩意,像是用鞭炮炸牛粪。那天女撒花块状物把三个人赶得四散。全炁脸惊恐地看着姚遥准备炸第三坨。他问
全炁诚实道:“疼几天,现在没事。”
“之后还有跟陈嫣对手戏吗?”
全炁眼睛忽而浸满冰冷湖水,魂魄直往湖底沉去。余有年拧眉,正要把人叫醒,便听见那人淡淡地说:“没有,她死。”
此时没有生命气息却是全炁。余有年不自觉得颠着手里鱼竿,眼睛四处打量,似乎在找可以当话题材料。姚遥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乍然大叫声:“快跑!”。那声音大得把远处树林里鸟都吓跑。余有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冰面传来微妙“咯吱”声。他伸手捞过脸懵然全炁往岸上跑。早已上岸姚遥伸长双手接住他们。就在最后只脚踏上草坪时,身后冰面长满张蜘蛛网,四分五裂,“咚”声,那三张折凳整齐划入水。
余有年带着后怕跳起来去追打那个凿冰人,嘴里什脏话都骂出来。整片郊野尽是这两人咒骂和求饶声音。全炁看看破洞湖面,又张望把草坪践踏到杂草乱飞俩人,好像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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