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遥声音听起来不太清醒:“想?想到组里看嘛。”
“滚。”余有年换只手拿手机。“导演满意吗?有没有说全炁表现怎样?”
姚遥拿着话筒说话,回响荡得余有年脑子疼:“导演都夸弟怎会不满意呢?喂,你打这电话给是什意思?”
“那全炁怎样?”
姚遥终于消停,放下话筒走到个安静点地方好好说话:“你知道他后面戏吗?”
雪娃娃把两颗豆豆眼压扁成两道月牙,掏出相机拍下剧院外车水马龙。余有年看着那台专业相机问全炁:“你没有智能手机怎能用手机更新微博?”
全炁边查看拍好照片边说:“随身带着电脑和相机,蹭到Wi-Fi就可以发送文件给小乔,她帮更新,帐号都是她在处理,搞不懂微博。”
余有年瞟眼全炁身后那不小背包,皱起眉头:“这样多麻烦。”
全炁趁余有年没反应过来拍下张对方照片,“那种手机不是更麻烦吗?”
今天票是那人付钱,算是拿人手短。余有年低头喝口晾许久可可,被冰得全身颤。在全炁往地铁站走之前他问道:“你对为什这执著?”
舞台上溢出水越来越多,哗然作响。
分钟过去,男生还在酣睡,水里李莎没有起来。
两分钟过去,男生仍在酣睡,水里李莎永远不会起来。
全剧至此完毕,落幕。
演员出来谢幕时候余有年眼睛快速寻找李莎身影,找到后,身旁全炁无声笑。
“知道。”余有年看过全炁完整剧本。
姚遥道:“他在找感觉,这段时间都沉浸在里面
全炁把脸往围巾底下埋,“相信直觉。”
这是无法对上号对话。
余有年把喝完杯子往全炁脑门上扔,转身就走。他刻薄声音绕着弯传到全炁耳朵里:“快回家睡觉吧你,把时间浪费在身上还不如多休息下,你那鬼样子比贞子还吓人。”
余有年没有车,来去全靠大众交通工具。他跳上辆人不多公交车,坐在窗边拨通姚遥电话。那头歌房里嘈杂声音震得余有年把手机举出车窗外,姚遥扯著嗓子喊好几声他才把手机放回耳边。
余有年没有半句废话,直问:“最近拍摄顺利吗?”
整个剧接近两小时,余有年坐到屁股酸痛。他和全炁起走出剧院,听身旁人说:“这个话剧原版在国外上演时候,李莎是全裸入水。”
余有年侧过脸问:“你看过?”转而又道:“你那会儿成年吗?能看?”
两人站在剧院门口,全炁又把围巾立起来遮住大半张脸:“后来买DVD看。”他问:“开场前你问那个问题有答案吗?”
《李莎之死》不是常设话剧,只演几个月,每周两场,也就女主角得周死两次。
余有年眨眨眼朝全炁点头。他蓦然发现看向全炁角度不再俯视得厉害,不禁感叹道:“你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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