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你找她要去。”
余添抱起余有年循循恶诱:“你去跟她说,你有个洋娃娃,要用洋娃娃跟她换颗糖。可是你娃娃在家,让她先给你糖你再回家给她拿娃娃。”
余有年勾住自己长头发在手里把玩着:“没有洋娃娃啊。”
别说洋娃娃,余有年连个可以上学用书包都没有,不是因为没钱买,而是因为他根本没上幼稚园。
何文有着好看五官但表情骇人,她打开那张仿佛能飞出蛾子嘴巴:“你表妹不是有个嘛,她这周末来玩。”
后来余有年在小学里才学会“拆东墙补西墙”这个短语。他第颗糖就是这来。他得感谢余添和何文没让他小时候因为吃糖过多而蛀牙,并且传授“十八般武艺”给他。父母对他苛刻,主要体现在如果他没骗到好心人捐献,或是偷到旅客昂贵饰品,那他就得听着肚子发出鼓声睡觉,直到第二天完成“业绩”。
当他用个贵妇戒指向父母换来两只肉包子时,余添会让他吃剩半个包子。他问为什,何文会说这是中国人传统,叫“年年有余”。看着那半个包子再分为二落到余添和何文肚子里,余有年怀疑如果他父母知道户口本上名字可以取四个字,他名字就会变成“余有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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