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看着这张还没完全长开脸,不小心套入角色心理,不轻不重地对全炁说:“你只是投个好胎。”
全炁离开时候,看见片场附近家饭馆名字写着“末”,刚来时匆匆瞥眼还以为是“未”。余有年这个人会不会也是在匆匆眼中看错呢?
人在面前冷著张脸批评,余有年倒是如鲠在喉。刚刚演戏份已经令他发阵又阵汗,现在这雪娃娃再次把他冰出阵新汗。
余有年瞇起原本带有天然和悦眼睛,“您大老远跑来就是为骂?”
全炁没有丝惧意,用帽沿扇著风,略微沉沉眼色:“你试试边‘杀人’时候边回想你‘杀’他原因,恨他什?恨自己什?”
全炁浏海长长,被帽沿扇得飘啊飘。余有年定睛看会儿后把人留在角落,自己回到镜头前拍戏去。
对角色“恨”,余有年不认为难理解。好朋友人生有多顺遂,余有年角色就有多坎坷。自己是年幼时在垃圾堆里被发现,好朋友是在万块晚床费私家医院里出生。两人起买彩票,节衣缩食自己没有中,家财万贯好朋友赢千。再到谈恋爱,自己跟女朋友都谈婚论嫁,好朋友只出现过几次便勾走女朋友心。可是这些都不是令自己最恨,最可恨是好朋友对自己好。好朋友把在彩票上赢钱给自己,也拒绝女朋友示好,连人品端正这种好事都全让好朋友沾光,而自己只留下扭曲丑陋心态。
这难道不是最可恨?恨到可以摧毁切运气宠儿。
“卡!”导演拿着话筒大声吼道:“这条非常好!”
余有年松开手里枕头,堪堪站稳脚。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戏有多勉强,再让他拍次不定能回到这状态。等稳住重心后余有年走到全炁面前,互不退让地对视会儿。余有年没有得到夸奖。
“你这状态放在多好多坏团队里都耽误事情。”全炁不给余有年半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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