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遭到连串嘲讽才能进入正题,可是邵靖反常态,更希望立刻听即将讲述详情。
“是从川崎造船所留学归来学生?”邵靖听完整整阅读三天《营造档》后总结事件线和人物关系线,立即盯住个问题核心反问。
幸好早有准备,不会手忙脚乱狼狈不堪让邵靖抓到机会嘲笑:“九〇五年春夏之交去日本,大概是看到日俄战争日本稳胜,率先做步布局。”
不得不承认,在去给雇主葵井小姐做第次工作汇报之前,还是更希望能听听邵靖对查到初步材料有什看法。毕
成本,甚至不可能是《营造档》所记录十几天可以完成。由此推断《营造档》并非从重建工程确定初始开始记录,而是因为有什契机,练兵处才主持建这份档案。是什契机,仅看不到个月记录,无法获知。只是隐隐感觉,张、洪争吵点,未必完全是关于建筑经费问题,因为从后续运来建材来看,依然出现过多用途重复建材,出于节省主张在这里让人难以信服。
直至此时,出现人物依旧只有张、洪、方三人。初步判定是建筑工程队管事马全安迟迟没有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不过,这倒不急,因为在继续阅读档案过程中,依稀察觉张永利行为有些不大对劲。
按常理来说,已经到开工时间,作为样式房人,工作应该将重心放在指挥工程队,以及监督工程是否与自己设计相符上。可是通过记录描述即可看出,张永利在监督工程时并没有全心全意,他并不会避着洪广家,只要方宗胜不在现场,他就会开小差。
从开始就觉察到有所不对,看到个月后开小差张永利,终于明白。圆明园后湖北岸只有西侧是山体隔开,东侧有相当块空地,而从档案初始记录中,张永利就直在给后湖北岸全部空地做测量。此时所说“开小差”也是样,只要上下天光这边开工,他便在东侧和北侧开始他测量。
将这个点延续下去,同样能和记录里命案发生时关于张永利违和感联系到起。
张永利可以在独立房间中工作,无可厚非,但他所做是在绘制底样,这就有些奇怪。在第次看到这条描述时,姑且认为是张永利还有其他在筹划阶段工程。只是这种猜测可能性相当之低,因为没有充足理由可以让他不在自己样式房里去绘制底样,偏偏要跑到真正监工方宗胜眼皮子底下来另起炉灶。而现在,全都能说得通。张永利直以来就在筹划在上下天光旁边再造栋建筑。恐怕,也是因为这个筹划,作为算房掌管财务洪广家才会直与他争吵不休。
小差依旧开,房子照旧造。终于,学生们纷纷出现,马全安名字亦是出现。
身后忽然有人气息?
猛然回头,立刻明白,苦笑着明知故问:“是……下班?”
学生管理员以点头回应,毫无商量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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