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天津时没有完全荒废自己,英文直用着,大概也无时无刻不挑灯夜读,让自己不被落下太远。从而回北京,在大哥资助下,不负众望地考上北大。不算吃力,就甩开弟弟。
那天,不会像旧时中举样,大张旗鼓地庆祝,但唐芬瑞终究还是叫洋车来接自己离开这个家。
洋车到,他就把不沉贴身行李箱扔上去,头也不回地坐上车,从城墙根那个刚来北京时就住下宅子离去,在傍晚或是槐树荫下或是熙攘街道北京
自己艺术观时间越来越少。
真是个可悲人,那个时候文人还在为科学和人生观论题激烈辩论,整日在破除封建和零余者问题青年之间不亦乐乎文坛,谁会来搭理这种不关乎社会民生理论,在这种理论下创作出小说,当然也更加拿不上台面,无人问津。
唐李寒这个人注定与时代格格不入。既然不在乎时代品位,就不该在乎时代给你冷漠。
目光离开电脑之后,写条信息发给邵靖:帮查下九八年是不是有个名叫“童思”女学生入学北大。
不必等邵靖回信,只是为再次确认下而已,在阅读完所有该阅读到文献之后,这个名字,已经将又条线从暗处引出。
似乎所有问题都因为这个名字而明朗化。在唐李寒小说中,无论是给女主角宵娘容貌还是燕白颔性格,她名字永远都叫童思。这简直就是唐李寒从开始写情诗就贯穿始末执着,想想这个应该就是名叫童思女学生,恐怕在同学们面前也万分尴尬吧,特别是当她同学里还有个正是这位骚扰者哥哥时。更何况唐李寒如此偏执骚扰绝不可能只体现在文学作品上。
到底他们之间发生过什样情感纠葛,自然无从考证,但从结果来看,假若报道是准确无误,那就应该是唐芬瑞和童思联手杀掉唐李寒。
加入童思后,唐氏兄弟这最后五年生活下子丰满且合理起来。
大哥唐宁波公司在几年努力下,终于稳定下来开始运转。二弟唐芬瑞大概还会在塘沽港和大哥起看着载满货物拉起高亢汽笛货轮缓缓驶离海港,把腔惆怅吐露。夕阳映红远去货轮蒸汽机烟囱中冒出滚滚黑烟,大哥才终于松下口气,拍拍二弟肩膀,用几近沧桑声音说句“回京城吧”。
年少时所有才学和努力,统统交给大哥公司。说是浪费又能说给谁听?被从清华学堂叫去天津,六年后又像是刑满释放般只身人回北京。大好时光错过,留给自己还剩些什?更何况家里还有个弟弟,个百无用却从小被夸赞聪明有才华弟弟。那可是个从小就会写诗、过目不忘博闻强记弟弟。只要想起这个弟弟,唐芬瑞就会濒临失控,那种情绪到底是出于嫉妒、怜爱还是仅仅是对自己惋惜种投射,就算是唐芬瑞自己恐怕也根本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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