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江公馆,江韶年在卫兵掩护下低头迅速入楼,为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并且不允许下人拉上窗帘,他就是想看看对方动静。
他这样警惕,家中亲弟弟比他更警惕,他回房,江韶矽便悄无声息锁门,拉着他手躲在窗帘侧,轻巧抬抬下巴让他往窗外看,卧室窗口正好可以看到花园外面街道,个头戴毡帽穿着灰色衣裤男人坐在街边,面前摆着香烟台子,偶尔有车灯闪过,只瞧得见人下巴,却看不清楚面容,那男人把自己脸隐藏得极好。
“多久?”
“两天,生面孔。”
“你怎知道?”
后,江韶年沉默,他坐车去司令部途中路过沈琴维住宅,宅子早就人去楼空,沈琴维洗白很彻底,从个大汉*形象跃变成爱国人士,远走天津投靠其他组织。江韶年让司机把车停在沈宅门口,他下车转悠圈,从雕花镂刻铸铁大门往里看,花坛中花草纷杂凌乱,果然久未打理,公馆前喷泉池子早已干涸,隐隐约约还能瞧见水管子上铁锈。江韶年个头高,伸长脖子窥探别人家宅,他手指不由自主扶住大门,低头瞧,满手灰尘,这大门也是灰扑扑,江韶年嫌弃掏出帕子擦擦手。
他在沈宅门口转悠片刻,心中寻思着,沈琴维已经跑,为何韩苏依旧那冷静,当初不是好得要死要活,难不成二人只是玩乐,不当真,散就散?
这天晚上,司令部临时召开紧急会议,缘由很简单,胡万七手下两名老将临时起意,带兵要跑,结果人还没有出郊区,就被日本人给劫。直木青行很不给面子,将二人脑袋砍扔在司令部大门口,同时又在城内拉起警戒线。
“韩参谋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如实相告,司令他到底怎样!”
早就有人沉不住气,拍案而起质问韩苏。江韶年冷眼瞧着众人对韩苏龇牙咧嘴模样,淡漠抽着烟。没人敢这跟他拍桌子,因为旁人知道他性子冲动,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这节骨眼儿上,保命要紧。
“外面小贩全认识,差人去买过东西。今天特意让丁贵去买他包烟,他不说话,收钱时候只比手势,头都不愿多抬。在楼上看着,觉着他行
“军令在前,恕在下不能相告。”
此言出,众人等登时大动肝火,胡万七把他们丢在卢京城待命,而日本人又打算把他们困死在城中,如今小鬼子翻脸,司令倒不吭不哈消失,俗话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这难确实来,飞却是没地方飞。
江韶年狐疑望望韩苏,默默掐灭烟头,在片吵杂中起身离开。
回家路上,司机突然很警惕说道:“团座,有人跟踪们。”
江韶年没有回头,他从车镜中注意到后方不远处辆黑色汽车尾随,吩咐司机绕远路,这辆汽车果然锲而不舍跟随,并且很有技巧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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