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间,阮陌杨失去个亲弟弟,顿觉天崩地裂,不顾旁人劝阻,满含热泪亲自驾车追去张家大宅,可惜人去楼空,张家留守老管家毕恭毕敬告诉阮陌杨,老爷少爷太太们天不亮就起程。
阮陌杨颓然坐在张家大门口,眼泪滔滔,时居然控制不住,他这几年过得内心凄苦,家中坏事不断,亲人纷纷离自己而去,他实在没有什可依靠。
张家老管家瞧见这样位体面先生在大门口伤心流泪,于心不忍,好言相劝,邀请阮陌杨进去坐坐:“主家都走,现在这房子里最大,说算,先生不妨随进去喝杯热茶,缓缓精神,不要再难过…哎,有门路哪个不走啊,们家老爷怕夜长梦多,拖久拖出是非来,不敢耽搁,有人接应,匆匆忙忙就走。”
阮陌杨摆手拒绝,他孤身人坐在这天地之间,内心很是悲凉。他伤心许久,忽
阮陌杨回头瞪江韶矽眼:“你懂什。要好也不能把陌寻带到德国去呀,这不是胡闹。他无非是想在人生地不熟地方有个玩伴陪着,可陌寻孤身在外,他有没有为陌寻想想前途。”
江韶矽讶然:“哈呀?去德国?有这样好事情?”
阮陌杨简直气极:“好什!你别添乱!”
及至半夜,阮陌寻才进家门,阮陌杨直没有睡觉,听下人来报三爷回来。他踩着拖鞋阵风似下楼。
阮陌寻瞅见二哥,似乎心中已有准备,深吸口气,缓缓说道:“二哥,不跟你去香港。”
阮陌杨拉拉披在肩膀上外衣,神情凝重:“别告诉你要跟他走?”
阮陌寻沉默半晌,清咳声,方才说道:“爸爸和大哥都不在,这个家没必要像从前那样像模像样支撑下去。你和心知肚明,所谓阮家少爷,不过是顶着空壳子罢,谁还把们当回事。况且,二哥,你是接受新式教育人,应该明白每个人都是自由,都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人生,自己路自己走,何必非要拴在起过日子,以后过好过坏,全凭个人造化。”
阮陌杨恨得咬牙切齿:“你怎就不明白意思呢,哪里是想把家族重负拴在你身上,也无意去干涉你生活,只是为你担心,这个做哥哥虽然没有大本事,可总归不愿看着弟弟孤苦无依漂泊异乡,你去德国,靠什吃饭?张家现在以友人之道款待你,却未必接受你辈子赖在人家家里!”
兄弟二人始终是说不通,且甚为固执,都觉着自己是对。阮陌杨见三弟冥顽不灵,说破嘴皮也无补于事,干脆收声闭嘴,气呼呼睡觉去,反正阮陌寻时半刻也走不。
哪知他这想法大错特错,待他觉醒来,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下人捧着张条子,诚惶诚恐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他颤抖着接过那张纸条,阮陌寻字写得不大好,文采平平,大意是告诉二哥照顾好陌婷靖霖和五弟,他走,远赴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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