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任何自信能够支撑着他,这刻,他恍惚觉得,就算他真死在外面,阮富山也不可能再如从前般彻夜寻找倾家荡产来救他。
这时,他听到窸窸窣窣糖纸剥落声音,粒香甜水果糖送到他嘴边,那人轻声说着:“吃吧,很甜。”
他晃荡下,躲过去,那人指尖划过他嘴唇,水果硬糖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声响。他捧着自己最后自尊企图硬生生撑到底:“你出去…那年阮富山昼夜不分找,这次他依然赶在路上,就在这里等着他,他就快来…”
下巴被捏在手中,剩余话被堵在唇舌里,那人毫不犹豫覆上他唇,任他推推打打,强硬把他压在窗户上,只手滑入他头发里,继而托住他后脑勺。他推着那人胸膛,却被更加狠力贴近,他只觉得口腔里片天旋地转,舌尖被吸得生疼,那人太过强势,唇齿相连带着他翻滚搅动,似是要把他力气连同空气并吸取去。他急,凭着感觉脚踩在那人伤处,妄想着能够因此挣脱,哪知那人丝毫不动,嘴上却更加使几分力气。
江韶矽脚脚踩着,踩到江韶年身子终于颤抖下,他知道,江韶年疼,可是依然不愿放开他。四片唇几乎亲到发麻,舌头累到酸痛,却找不到丝可以分离空隙。隔着军装,他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跳动心脏,强劲,几乎破膛而出,身上是若有似无烟草味以及清清淡淡体香。他想,他终于想起他温暖和味道。
江韶矽流出泪来,鼻腔里呜呜咽咽,颗心痛到仿若被刀刃碾过。他哭着抬手去敲打江韶年背脊,最后,无力垂下来。
不知何时,口中灌入股湿咸,那是他眼泪。江韶年离开他唇,他顺着窗户滑下去,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啜泣。
江韶年只手扶着墙,弯下腰要去抚摸他头,却近在毫厘之时,门被打开,身后士兵端端正正敬个军礼,声音洪亮,敲在两个人心里:“报告团座,传司令军令,放阮家五少回家,其家人正在大厅接应!”
江韶年手指缩回来,瘸拐走出门去,江韶矽在昏暗房间里抬起头来,听到门外声音越来越远:“团座!团座!您脚在流血啊…要叫军医来…”
作者有话要说:跟榜成功~偶在编推~还好字数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大家安心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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