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管后辈闲事,匆匆告辞。张卿光顿时松口气,回头催促:“陌寻,咱们撤吧,你爸爸也在这里,让他碰到你在这里胡闹,怕是回家不好交代。”
阮陌寻正搂着名女子逗笑,听闻此言抬起头来:“老头子也来?他不是顶顶讨厌日本人,怎跑这里来。”
身旁江韶矽放下酒杯,蹙起眉头:“三哥,怎办,走吧。”
阮陌寻瞥江韶矽眼:“怕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老爷子能来们就不能来,就不信他不叫女子来作陪。”
江韶矽叹口气:“三哥,这是两码事。”
日本酒馆如同雨后春笋,日渐多起来,单单花街就开四家。这些酒馆不只日本人进出,连些中国富商也频频光顾。阮富山常在这酒馆内赶赴饭局应酬,起初很是新鲜,身穿和服涂脂抹粉日本女人跪地开门温婉恭迎,不仅如此,连客人都要脱鞋跪坐在地上说话。
他透过未关严实门板瞧见些日本军官头绑白色飘带,边喝酒边搂着日本歌妓唱些听不懂日本歌,旁人似是很受鼓舞,纷纷合着拍子唱起来。在走廊里就可以感受到那些日本人喧闹。
阮富山随着日本女人进房,见着友人便感叹:“这些小鬼子,太闹腾。”
友人哈哈大笑:“富山兄,如今卢京城三分天下,日本人有做大头之势,你还是尽早适应好。这酒馆里日本女子温婉可人,比起家中河东狮吼要好上千倍万倍,今日约你来这里赴宴还是存着点私心,富山兄可千万不要笑话,要再会会那小百合。”
阮富山摇摇头,忍俊不禁:“罢罢,原是约来喝花酒,为你做个幌子。丑话说在前头,这次在酒馆内被你太太抓到尚可替你挡上挡做次替罪羊羔,若出这酒馆,尊夫人前来找阮某对质,那可就撒手不管啦。”
阮陌寻不理会江韶矽,对门口张卿光说道:“把门关紧,咱们玩到深更半夜,就不信爸还能推门进来探究竟,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阮富山确实没有这个闲工夫,他小解回来之后,众人屏退歌妓,正正经经谈起生意,谈着谈着有人不禁感叹起时局:“现
不多时房内满,朋友皆入席坐定,大家搂着歌妓喝酒说话。席间阮富山想要小解,独自起身出房,正在走廊上行走之时,扇门拉开,他转头去看,与张卿光大眼瞪小眼。
张卿光怔下,十分机灵唤道:“阮伯伯。”
阮富山对张卿光往日行径早有耳闻,知道此人与自家三儿子走得极近,可谓狐朋狗友。他虽不喜欢这个后辈,但顾忌对方家世,还是要客客气气回应番。
张卿光本是迈出条腿来,见到阮富山之后不动声色缩回去,且用身子把门堵个严严实实,想必是要掩护门内光景。
阮富山心里嗤笑,定是帮纨绔子弟聚在起不干好事,怕长辈瞧见要骂有伤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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