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垂下眉眼,他趴在阮富山膝头,窗外阳光照射在他脸上,隐约还听到枝头鸟鸣,阮富山手掌摩挲着他脑袋,他想,是啊,回到很多年前,该是多好事。
阮富山喃喃自语:“人这辈子啊,步迈错,兴许就会万劫不复。”
江韶年在午饭过后带着人来到工厂,阮富山亲自出门迎接,迎到依旧是张黑锅脸,这种没有外人在场场合里,江韶年从来不给阮富山好脸色。
进会客厅,江韶年屁股坐在沙发上,十分惯性把腿翘上案几,他伸手,便有人递烟,紧接着就有人给点火,他眯着眼睛深吸口,瞧见阮富山送来账目,他接过啪下摔在桌上:“看这些有什用,换成金条才叫务实!”
阮富山也不搭腔,站在旁不动弹,江韶年听见对方没动静,仰起头来正欲发火,只见只茶杯递到自己眼前:“江团长,请喝茶。”
二哥又去你房里吧。”
江韶矽“恩”声,紧接着又补充句:“别人嚼舌根子,父亲您何必信呢。”
这算是开诚布公,江韶矽把话说出来,顿时不觉得怕,正正身子。
阮富山把报纸重新放在桌上,没有再拿起过,他望望江韶矽:“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韶矽,你该明白。”
江韶矽与阮富山四目相对,丝毫没有惧意:“那您更应该相信。和二哥,睡在张床上,却从来没有不规矩过。”
江韶矽那张细白清俊脸皮映入眼帘,江韶年微微怔,被烟呛个正着,他缩回腿来手指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几声,恢复常态,又吊儿郎当把脚放上桌:“喝什茶,搁桌儿上吧。你们阮家还真是节省人力,可不敢劳驾五少爷伺候。”
江韶矽面容沉静,把茶杯放在江韶年脚边:“哪里话。”
接着他捡起落在地上账目拍拍,并放在桌上:“江团长得空儿请过目。”
江韶年瞧着江韶矽那副波澜不惊故作疏离模样,股子气涌上心头,抬脚便踹翻案几:“老子没空!”
江韶矽被溅身茶水,阮富山慌忙上前来拉他,怕江韶年火气大下手失分寸,哪知江韶矽伸手挡住父亲,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湿漉漉账
阮富山肥厚手掌啪下拍在桌子上:“那你们就更不应该睡在个房里!还陌杨个清白!”
江韶矽低头苦笑,事到临头之时,亲生果然还是亲生,养子再讨人欢心,毕竟身上流不是同宗同源血。从他回来之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阮富山大约觉得自己失态,坐下来缓缓情绪,对着江韶矽招招手:“韶矽,到爸爸这里来。”
江韶矽尽管心里不舒服,依然照做,他半蹲在阮富山膝盖前,抬头望着对方,眸子里出奇平静。
阮富山摸摸他头,叹口气:“们要是还像几年前那样,家人完完整整坐在桌前吃饭,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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