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解开衣扣,把武装皮带扔到沙发上,又解开白衬衣前两个衣扣,单手叉着腰,心情愉悦:“哎!唐小五!咱们有钱!吃过午饭带你上街买好东西去!”
唐小五听上街心里就颤,他生怕江韶年见报纸,急忙劝道:“买什东西啊,有钱存起来,省着点儿花。”
江韶年调侃他:“你怎跟个娘们儿似,得练练你男子气,今儿晚上跟逛花街找姑娘去。”
唐小五脸色
挑眉,利落挂电话,他低低笑出声来,心道,江韶年啊江韶年,真是可笑,到头来,唐小五背叛你。
第二天大早,江韶年被召进司令部,同时结束被监控日子。他这段时间来,在家里吃吃喝喝没事做,最大运动就是和唐小五做某件事情。当初在战场上掉那些肉全都补回来,看上去比刚回来之时要健康许多。
胡万七开个高层会议,装作痛苦万分挤出几滴眼泪来:“那贤侄啊,他真是个傻孩子,他怎就不想想他死在战场上爹,居然畏罪z.sha。你们说说,这真是天大打击,李崇慕走,现在连邝盛禧唯儿子也走。何曾怪罪过他,就算他真冤枉江韶年,他父亲生前功勋…功勋…”
胡万七卡壳,他溜着眼珠子愣是没想出来,旁人给他留着面子,急忙附和道:“是啊,邝旅长生前功勋卓越,司令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至于杀他吧。”
这人前面说得像模像样,可最后半句话走味,马屁拍在马腿上。胡万七本来就心虚,此刻听闻此言觉着十分刺耳,他总还懂得顾全大局,故而没有计较,又装模作样哭道:“老邝还真是命苦,辈子就这根独苗,到底没守住。”
众人跟着哀悼几声,大叹可惜,可惜。韩苏倒是没说话,副置身之外模样,他悄悄把手探到后腰上揉揉,那里十分泛酸,他暗自骂道,沈琴维,你害开会都不专心,看回头怎收拾你!
大会即将结束之际,胡万七谈江韶年问题,倒是不痛不痒判个误杀:“私下里从些活着将士那里也解个大概,小江不是故意,当时天色未亮,人马也混乱,子弹是不长眼,难免出现误杀,要是小江真有心,他自己还会负伤。”
末,他话锋转,宣布奖罚结果,江韶年不升不降,依旧是个团之长,念其有功,月俸军饷上涨两级,师级待遇。这样结局让众人沉默下来,谁都瞧得出,这名头军衔上吃亏,可钱财上却占大大便宜,鬼都想得明白,票子金条最实在。
江韶年春风得意回小公馆,下人众星捧月似把他迎进门,唐小五正在书房烧报纸,今早他在报纸上看到阮家登寻人启事,不仅如此,连龙门都在报纸上发表声明,找到阮五少,定有重赏。
这样东西绝对不能让江韶年看见,唐小五惴惴不安,待到听见江韶年在楼下唤他,他慌忙把剩下报纸撕个粉碎丢进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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