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坐上汽车就觉得已经不行,浑身冒冷汗,紧贴皮肤衬衫湿大半,他解开衣扣,对阮陌杨建议道:“二哥,们走路去学校吧。”
这倒是出乎阮陌杨意料,平日里这个五弟上下学司机接送,步路都不情愿多走,连带着自己好习惯都被破坏,不得已跟着他坐汽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江韶矽居然主动提出走路。
两人走阵,江韶矽实在疼痛难忍,他靠在墙边停下来,阮陌杨这才慌神:“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韶矽你怎。”
江韶矽伤口裂痕太大,他感受得到裤管潮湿,隐藏在片黑色中,可他死也不愿别人知道,就艰难摆摆手:“没事,肚子有点疼罢,二哥你先去学校吧,自己站会儿就好。”
阮陌杨当然不可能扔下五弟不管,伸手就要来扶:“那怎行,送你去医院吧,看你脸色很难看啊。”
他身体剧痛,颤抖着蹲□来,用手指摩挲着那点黑,眼泪洒在大地上:“哥…”
没过多久他听到周佟呼喊:“五少爷,五少爷。”
他用衣袖抹干眼泪,小心翼翼直起腰,他实在不敢用劲,后面动就疼,他声音也显得很是虚弱:“哎,在这儿。”
周佟耳朵尖,听到墙外有人,急忙询问道:“五少爷?是您?您怎跑外面儿去,老爷睡醒找不着您,可急坏。”
江韶矽又应声,把那只烟头珍重放进口袋里。
江韶矽背抵着墙,他不能让阮陌杨发现他裤腿秘密,情急之下打掉阮陌杨手:“你别碰!”
阮陌杨傻眼,五弟向温和,哪里对他耍过这样脾气。江韶矽也觉得自己失态,立刻好言好语补救:“二哥,就是肚子疼,没有别事儿,你要是真不放心,陪站会儿吧。”
阮陌杨心疼弟弟,拿出手帕要给江韶矽擦汗,这次江韶矽没有拒绝,阮陌杨瞧见江韶矽额前湿漉漉发梢,迷蒙眼神,
早餐吃十分沉闷,阮陌臣不说话,江韶矽也不说话,只有阮富山和阮陌杨阮陌婷絮絮叨叨片刻之后也没声响。
江韶矽穿套黑色中山装,身下伤口轻微裂开,他觉得有什东西渗出来,坐在板凳上疼身汗,明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
他眼也不看阮陌臣,尽管他们就面对面坐着,反之亦然,阮陌臣也懒得瞧他眼。两人视彼此为空气。
阮富山是真心想念老三阮陌寻,他想要是老三在,那定热闹很,可惜老三还在睡大觉。他终是忍不住吩咐道:“周佟,把三少爷给叫起来,下楼吃饭,家人独独缺他,过成什样子!”
待到阮陌寻懒洋洋从楼上走下来,众人已作鸟兽散,阮富山自己坐在饭桌前生闷气,他有心教训老三几句,可瞧见老三那副要死不活懒样子,他连责怪话都没,拍拍吃饱肚皮,自言自语:“算,也就老三最像年轻时候,干嘛要指责个年轻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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