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上午都处于兴奋之中,干起活来也格外卖力,工头都觉得十分新鲜:“哟,这小子想赶超他哥啊。”
离解散休息时间越近,江韶矽心里越像敲着面鼓似,咚咚作响。这时工头拿着张单子甩给他:“哎,会儿你哥要去送煤,你把这张单子送去,他现在应该是和小毛在南院。你跟他说请王老板看完单子之后给煤场来个电话。”
江韶矽听到小毛名字就觉得被刺扎样,他不情不愿接过单子,工头又反复叮嘱:“把事办好啊
头们对江韶年倒是赞许有加,觉得这小子做起事来伶俐很,又不似水青那般霸道多事,这样好印象连带着江韶矽也跟着沾起光来。
水青较之以前气焰小不少,他鼻梁上留道难看疤痕,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凶狠很多。少年们大多懦弱,即使水青被江韶年打成丧家之犬,也不敢轻易招惹,水青依然过着他小日子,只是与江韶年楚河汉界,各分片天下。
江韶矽直惦记着出逃事,他夜里喜好突然转变,对情事纠缠逐渐淡漠下来,门心思研究出煤场自己要如何生活。江韶年每每笑而不语,躺着听弟弟畅想未来,觉得这样空口说白话江韶矽无聊又可爱。
而小毛彻底成江韶矽块心病,他愈发看小毛不顺眼。这个二十几岁青年生着张娃娃脸,个子不高,说起话来热心而朴实,是真心喜爱着江韶年,门心思对江家兄弟好。
江韶矽对于小毛好颇为不领情,他察觉出江韶年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这个司机混在起,两人拉煤送货,从称呼改变就可见关系热络。最初两人客客气气唤对方为“毛师傅”“小江”,不知道从哪天起就变成“小毛”“韶年”。
这天小毛又来找江韶年,却不是为公事,而是他从家里带几身旧衣服要送给江韶年。两人聊片刻之后,江韶年倒也毫不客气接受,当即脱衣服换起来,他瘦高个子又是宽肩窄腰长腿,很能撑衣服。小毛对着江韶年真是看又看,口中禁不住透着喜气:“就是袖子短点,下回就知道你穿多大号衣裳,这是伯父旧衣裳,回头给你买身新去。”
江韶年系扣子系得心不在焉,动作也慢,小毛忍不住伸手帮他去系,手指不时碰触到江韶年温热胸膛,这亲密举动被江韶矽冷眼瞧着,心里像烧火般。
这股子气直堵到第二天,江韶年和他说话他也提不起精神来,副爱答不理模样,江韶年没空琢磨弟弟这点小脾气,只低声吩咐道:“会儿休息时候你去东边墙头那里等着,吃饭时间工头们都不会往那边去。”
江韶矽听出几分意思,他内心兴奋又紧张,没想到这天来得这样快,他要和哥哥逃出去。
江韶年没有把计划全盘托出,他怕江韶矽坏事,如果到时候跑不掉,江韶矽知道越少越好,他就可以利用别人信任编个谎话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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