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寡妇也不客气,竟然屁股坐在饭桌前,鼻孔朝天翻着白眼副盛气凌人模样:“今儿个你们家江韶年去那儿偷面饼子,这就罢,可回屋翻翻柜子,竟然发现对金耳环不见,丁太太,是不是该来问问他啊。”
不等其他人说话,江韶矽首先蹦起来反驳:“哥怎可能拿你东西!”
许寡妇斜眼瞧瞧江韶矽,瘦而清秀少年让她心生好感,不禁口气也软几分:“哎呀呀,有人说情呀,你们这兄弟俩长得倒都是人模狗样。这样吧,金耳环虽然值些个钱,但是咱们邻居之间也不好为这个撕破脸面,你们要是给乖乖拿出来呢,今儿个就心平气和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要是还死赖着不认账,就出去告诉全巷子人你江韶年是个贼,偷东西!”
姑母想要给许寡妇倒杯茶水平息她怒气,哪知江韶年压下她手,尔后对许寡妇说:“们出去说。”
江韶年已经长成个高个头儿,面容英俊身形挺拔,他低头看着只到他肩膀许寡妇,忽然俯身在女人耳边低声说:“没看错话,昨晚
不能像弟弟样,他沿途走来,看到无数带着孩子逃难父母,那些大人强有力臂膀为自己子女撑起层保护屏障,而他什都没有,他像个野孩子样灰头土脸到处乱撞。
回头看看扁着嘴江韶矽,江韶年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多种使命感,他虽然无所有,但江韶矽还有自己这个哥哥,他紧紧攥着江韶矽手,仿佛自己真成江韶矽辈子依靠。
当晚兄弟俩躺在姑母家木床上,拥挤窄小屋子散发着陌生味道,江韶矽往江韶年怀里挤挤:“哥,们什时候回家啊。”
江韶年沉默半晌,把下巴抵在弟弟额头上,努力控制自己声音,艰涩而忍耐:“回不去。”
战乱平息之后,切恢复如常,街上人群热闹如昔,学校也复课,可是家徒四壁小院昭示着这个家不宽裕,他们有个表姐丁秀儿,家里仅供她人念书已十分吃力,江韶年只得辍学在家,每天帮着打打杂。
在江韶年成长里,他把所有苦事都尽力抛在脑后,十几岁孤苦少年,别人给他丁点好都可以记在心里辈子,他对姑母家心存感激,发誓报答。
但他性子是野,并未随着寄人篱下而懂得收敛,江韶矽经常站在墙边等着哥哥打完架再来接他,每次鼻青脸肿江韶年都要威胁江韶矽:“回家你敢对姑母说实话,看怎收拾你。”
江韶年十七岁,江韶矽十五岁时,江韶年恶名已经传遍五月巷,每户人家都知道这个小痞子打人狠毒,下是死手,并且喜欢调戏小姑娘。
偷完饼子那晚,兄弟俩正和表姐姑母吃晚饭,许寡妇踢门就进来,指着江韶年鼻子就骂:“你这死崽子!说!你还偷什!”
姑母急忙站身来招呼:“许太太,你这是说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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