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掌门是晚霜剑宗嫡传弟子,同其他灵山蝉蜕样,已有上千岁,却在个寿命长不过两百年半仙面前以晚辈自居,姿态近乎低声下气。他扶着大祭司坐在小榻上:“都是琐事,那宛使不过是个筑基后辈,怎就惊动大祭司?”
大祭司缓缓说道:“陆吾主人,手下帮泥腿子出身半仙,不到二十年,将南大陆搅合得乌烟瘴气,这后辈可不简单。”
掌门颇不以为然,心说南大陆那鬼地方,没人搅合自己也清澈不到哪去,只是大祭司这说,他也不便反驳,便没吭声。
大祭司又道:“听说侍剑奴遭暗算,中毒。”
“是。”昆仑掌门道,“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且不论修为,侍剑奴身负晚霜,本该诸邪不侵,她又是个半偶身,怎会中毒?”
人都络绎不绝,从燕宁贵族到平民百姓,不而足。
此时寒冬将至,朝拜人都已经回去,昆仑山从头到脚都冷清下来。主峰山顶掌门居处,冰雕大殿盖丈余雪,里面却温暖得仿佛金平四月天,四个劲装剑修抬着个歩辇,直接飞进去。
歩辇上坐着个老人,须发皆白,整个人垂成滩,看着是量体裁寿衣都得加急那种。
他身上披着特殊大氅,上面竟有奢侈等铭文闪烁,替他在寒风中保暖,灵气几乎不在他身上逗留。是个修士都能看出来,这老头只是个现五衰相半仙。
这小小半仙擅闯掌门仙宫,进去居然还不下辇。
大祭司眯起浑浊眼,看方才抬歩辇剑修眼,那剑修立刻上前,将份“连心”呈给掌门,霍然就是雪狼密信。
“北绝山谢濋?”掌门皱皱眉,“这些年不过是看在他师父面子,还有侍剑奴……他怎这不知好歹?”
“谢濋应该不会故意加害侍剑奴。”大祭司摆摆手,袖中飞出张南北大陆地图,“当初西楚围剿晚秋红,们折不少后辈,成玉等人回来详细禀报过,提到破法内当时有大量转生木乱长,当地愚民口呼‘太岁’。这位‘太岁’当时直没露面,秋杀破法却破得蹊跷。那之后不久,陶县突然禁灵,修士不得入,三岳项荣殒落,悬无
却见世间三位蝉蜕剑修之——支修蝉蜕后变成四位——天下第宗昆仑掌门快步迎出来,亲自将那已经有点不利于行老半仙从歩辇上搀扶下来,毕恭毕敬道:“大祭司。”
昆仑八成修士都是剑修,不像玄隐那多没用弯弯绕绕,般就是拳头大话事,实在有争议就遵古制。日常事务,由掌门和其他两位剑修蝉蜕商量着来,侍剑奴要是有意见也得听……好在那剑疯子意见不太多。
然而掌门之上,还有位特殊人物。
昆仑大祭司只在逢大事时才开口,旦他老人家发话,那联起手来能将五大灵山削平三人偶都只能闭嘴听着。
任谁也想不到,这位至高无上大祭司压根不是什剑道高手,他老朽得连路都快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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