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檎丹莫名其
“你以为他们要喝什?那不就是因为金子不好喝,才拿茶叶象征下吗?编个故事让他们觉得贵得有理就完,故事过得去别太敷衍就行,买主心照不宣,不会深究。”奚平漫不经心地端起白水喝口,“不然十两银子喝杯树叶子洗澡水,脑子有病啊?”
赵檎丹想起以前家里开销用度,莫名感觉被讽刺。
见她进去,太岁朝她点头,对面大掌柜模样中年人忙起身:“赵先……小姐。”
那中年人也是个陆吾,常年在陶县活动,跟她这个陆吾“编外人士”都认识。
赵檎丹虽不掺和陆吾内部事务,也大概知道他们这些年分成两伙,伙人专门搞事,伙人在认认真真地做生意,两伙人可以随时调换身份。
用,不热……”她摆手谢绝个蜜阿族少女追着给她打扇,便见那小姑娘要上前帮她提裙摆,忙道,“也、也不必!”
小姑娘讪讪地缩回手,赵檎丹便冲她笑,用有些生疏蜀国官话道:“你忙你,不用伺候。”
说完,她便逃也似推门进顶楼处包房。
包房刚招待过拨客人,客人告辞,七八个侍者正将宴席往下撤。这些人手脚利落极,点声音也没有,见她进来,个侍者立刻掏出丝绢,跪下将她面前已经很干净地板抹遍。
赵檎丹:“……”
但她没想到是,太岁这种早该远离尘嚣大能居然也在里头管事,听这陆吾意思,似乎管得还挺宽。
动辄闭关几十年升灵高手能把各国金银怎兑换算清楚,已经很让人震惊,这位特立独行前辈不但对各国物价如数家珍,做起生意来更是账目门清——像个在算盘里泡几十年老掌柜。
也不知修什……莫非是钱道?
她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有人小心翼翼地敲敲门,陆吾应声,见个颇为体面修翼管事进来,手持支刚剪下来灵草开花。
那管事将花用丝绸裹好,递给赵檎丹,笑容可掬地用楚语说道:“这是今早第支绽开‘凤凰火’,小姐到那日长花苞,想是为您而开。希望小姐这样仙女似人别跟下仆计较,您要是实在厌恶蜜阿下奴,们这就让领班给您把伺候人都换成修翼人。”
大小姐不是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觉得南蜀这风俗有点过。
她点头致谢,匆匆进里间,便听个中年男子道:“原还想着,楚蜀刚通车道,以后运费便宜,咱们东西也得降价……”
他对面坐着个颇为儒雅男子,看着有四五十岁,举止像个资深花花公子,打断道:“路通,东西更新鲜,凭什降价?明年春茶下来,就说是三天之内刚在陶县炒制出来,灵气没散,唔……你们想个好听点名,号称每年就卖五百斤,价格翻两倍。”
“翻……太……不是,崔老板,那不成喝金子吗?”
那化名“崔步琼”楚商,正是陆吾太岁——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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