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里开出来“不毛之头”额头和下巴上各有张嘴,耳朵朝上朝下,鼻子似乎没装好,有点歪,两只眼睛和两张嘴都笑盈盈,开口道:“美人,你猜头是正还是反?”
“正,”奚平眼都不眨地脱口道,“不正就请你自己偷偷正过来,可以给你个机会假装不知道。”
那两只眼叽里咕噜地转圈。
奚平大喇喇地走过去,当着妖怪面,用莲花碗里水照下自己灵相面具:“这等姿容你不正眼看,你肯定是个傻子,忙着呢,没闲工夫搭理傻子——有伴生木也免谈。”
见这碗莲里人头,奚平
奚平口气写完,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将扫帚往旁边戳,那如芒在背感觉还在,等半晌,却没其他动静。
奚平收扫帚,时摸不准那盯着他人是怎想,他沉吟道:实在不行,就只能放弃这个侍女身份。等“大婚”时再伺机跟着赵家或者庆王府人混进来……只要他不用转生木传信,对方似乎没那容易透过“仿品”找到他。
只是那又要时间。
奚平凝神看眼自己灵台中照庭碎片,剑光黯淡得几乎快看不清。
不能急。
得兢兢业业地掌权,连个替班也没有,可见三岳局势之微妙已经到触即发地步,他老人家也不敢放松。
那盯着他在西座搞小动作却言不发人会是谁?
奚少爷心里冒出个大胆想法。
濯明水鬼似伏在水面,水面上映照着西座峰山脚下别院。此时夜深人静,正轮到那棵“烟云柳”清扫宅院。濯明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那“烟云柳”敷衍地挥几下扫帚,随后在地上乱划起来。
“唔?”濯明兴致勃勃地把头横过来,“他在和谁传消息?”
他闭上眼静立片刻,在灵台里拨首小曲哄哄自己。照庭似乎感觉到他焦躁,支修虽然没精力分神过来,却仍强打精神,让碎剑发出轻微蜂鸣声,告诉他师父还硬朗。
就在他曲终,打算将神识送回转生木里休息会时,奚平眉心陡然像被什刺下,他手缩进袖子,蓦地睁眼朝触动他灵感方向望去。
只见他屋里有盆装饰用碗莲,不知是泡掉色还是怎,送来时还是黄花,此时连花带叶起褪成雪白,让人想起悬无毛。
随后那绽开白莲点头,中间花蕊就像个不合适帽子,脱落下来,花蕊所在之处空,钻出颗豆大……人头。
奚平:“……”
旁边莲花也凑过来,花瓣上长出张嘴:“装凡人还要装全套,用这凡人办法传信……糟糕,宛字文法记不全。”
“不,”濯明轻轻地拈住莲花瓣,“他写是楚字。”
就见扫帚在地上龙飞凤舞地划拉道:偷窥大姑娘,不要脸,长针眼。
濯明转半头卡在中途,惊奇地睁大眼睛。
那棵“烟云柳”把扫帚转得像舞剑:鬼鬼祟祟,有本事出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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