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平小心地把那枚铭文捡起来——他没学过刻画铭文,却弄出个模样。
这破法镯不知是不是因为寄居在琴里缘故,似乎把外来人和物都用段曲子代表,那……在这秘境里复述出曲子,岂不是能模拟出世上任何东西?
师父进来时破法镯没动静,难道是因为师父修为太高,以太岁琴现在境界理解不?
奚平正盘算着多抓几个人进来试试,就听见那边赵家修士对徐汝成说道:“孩子,你自己想开是好事,既如此,咱们也不瞒你。你未来夫君身份贵重,虽大有前途,但修行上……到底比你稍慢步——这你是知道。按西楚这边惯例,嫁入皇室是要在灵相上纹上‘龙凤呈祥’,也是人家习俗,咱们亲都结,这些小事当然也还是要入乡随俗,你说是不是?”
灵相上纹个什?
那筑基听,神色终于微微变,良久,他似乎惋惜什似,说道:“记得师妹刚进天机阁时候,心就静得很,小小年纪,能耐得住性子去翻看天机阁里那些佶屈聱牙典籍,多冷僻术法都能脱口而出,着实令等汗颜。若不是族家道中落,你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旁边另个赵家修士说道:“师兄此言差矣,嫁入西楚皇室贵不可言,过门便相当于进三岳内门,岂不比当年在大宛还有前途?”
那筑基摆摆手,言不发地出去。
奚平和徐汝成同时松口气——筑基走,周围风似乎都能流,其他修士也都是半仙,没本事随便动他神识。
那边暂时算混过去,奚平便耳朵听着徐汝成与赵家人周旋,边恭送疲惫师父。
问道:“你知道……你神识上护佑铭是自己弄掉?”
徐汝成“凄然”冷笑声:“师兄,希望你明白,不是不能远走高飞,只是放不下年迈爹娘养育之恩。”
奚平牙疼似“啧”声,感觉他演得有点过。
果然,赵家筑基并没有放下疑虑,问道:“你才只是半仙,怎能抹掉铭文?”
徐汝成:“……”
徐汝成没听
他十分好奇赵檎丹进来时破法奏曲子是什意思——师父进来时就没有,于是试着用太岁琴将那段琴曲复述出来。
刚弹完,眼前就有人影闪过,个“赵檎丹”落在他面前,活人样。
奚平吓跳,忙探出神识去看赵檎丹本人,见她正茫然地按着自己额头,人在陶县好好,没什异状。
琴曲……在破法里复制个赵檎丹神识?
奚平想想,又用太岁琴将他方才觉得刺耳几个音弹遍,枚铭文应声落在他手边,正是赵檎丹神识上那枚。
好问题。
奚平:“……”
他只知道怎炸掉铭文。
支修疲惫地叹口气,感觉摊上这个不靠谱讨债鬼弟子,别说是闭关,他死都闭不上眼:“告诉他,用‘逆灵息法’。”
奚平和徐汝成两个不学无术之徒完全没听懂,传个地学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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