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破事没用,他对蛇王那条宝石腰带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不感兴趣,什崔记姚记,他只想要那丑八怪命。
在渝州时他就发现,他神识越是放出去,弹回来时自己就越清醒,越清醒就越强大。太岁有种感觉,神识强大到定程度,他说不定能有办法影响到真人。
野狐乡拜太岁人越来越多,他开始疯狂地将神识往外放——惊弓之鸟似陶县百姓,胆战心惊侍从,争斗而死邪祟,穷奢极欲楚国权贵……以及他们箸下“牛羊”。开始是主动,到后来,他神识开始不受控制,只要有人拿着神牌参拜,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他原本虚弱蜷在神像里神识越来越强大,却也越来越混乱,常常陷在不知名人身上,庄生梦蝶似颠倒他。幸好杀意够坚固,五年来,“杀蛇王”成根清晰路标,稳稳地镇在那里,无数次把他从疯狂边缘拽回来。
直到那伙刺客闯进来。
心脏会捶肋骨;他跟着起轻、起痒、起捶,情绪却不能感同身受——没办法,他注意力老被那些人身上疼痛难忍部位引走。
不过虽然折磨,凡人尚能忍耐,他倒也能凑合活,至少让他把人身上器官认全。
这位转生木里生出来太岁开始什都不懂,神识与这些人纠缠得深点,他就清醒些,学口渝州方言同时,他莫名其妙地“会”另种口音,还模糊地想起许多常识……
直到那身蛇皮丑八怪将楚人引过峡江。
那时候他还没弄清楚世上有几国,不知何为仙、何为邪,也不知道那个“供奉”他人为何有身怪物似蛇皮疤。
傻大个进来,太岁混沌灵感陡然被触动,乱散神识瞬间收归原位,然后他惊愕地发现,那傻大个身上络子上竟有他部分丢失许久神识!
络子缠在神像上,神识融合,段遥远记忆清清楚楚地浮出来。他想起个叫阿花少女,想起自己神识曾“行走”在转生木中。
他想起自己不是棵树,似乎也是个修
楚人东渡,玄隐平叛,神仙动武,蝼蚁尸横遍野。
“信奉”过他人,被他“仙使”出卖,死者将死亡与怨恨毫不留情地弹回他神识上。他反复挣扎,反复“死”,持续数月之久,再睁眼时,已经到楚国。
经此役,他那懵懂如幼儿神识夜长大,无师自通地知道“玄门”、“邪祟”、“玄隐”、“三岳”。
那蛇皮邪祟以前只是利用他招摇撞骗,后来大约是觉得自己受到保佑,不知怎,也真心实意地供奉起他来。于是太岁神识终于通过蛇王神识尝到百味,他这才发现自己不讨厌吃东西,甚至觉得楚味也还行……他只是讨厌那些肩痛腰痛膝盖痛人吃东西。
神识附在蛇王身上痛快多,尤其那丑八怪在野狐乡扎下根后,要什有什——太岁跟着起纸醉金迷,有时会想起些更精致、更讲究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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