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悦皱起眉。
“哎，行吧，
不说
，”庞戬举起手，“白令让你给奚老夫人送礼不是？快去吧，寿宴那天也去讨
杯酒喝。”
打发走奚悦，庞戬眯起眼，扭头往北看眼，见道白影从半空中闪过，远远地冲他点头致意。
庞戬拱手，目送白令几个起落，不见踪影，大约是回庄王府料理什
事。他脸上玩世不恭
神色便
奚悦落寞地低头：那殿下回来也好……
“主上不回金平。”
奚悦愣。
“唔，陆吾有点事，”白先生顿顿，笑容忽然有些勉强，“等……等你家世子下山吧，说不定那会儿主上能腾出工夫来。侯府就继续劳你照应，这个你带回去。”
说着，白先生拿出枚芥子给奚悦：“老夫人寿宴，庄王府寿礼是下人按制准备。这里面是主上亲自挑寿礼。乃半魔之身，好日子登门不妥，就不去，提前给老夫人贺寿。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享福日子还在后面呢。”
打串飞快手势。
白先生道：“是，主上下山……不过飞琼峰还在封山，没见到世子。”
奚悦愣愣，眼睛里光黯下去。
五年前，他被奚平那混蛋丢在南矿，驯龙锁破碎，别无他法，只好跟庞戬。他身上核心法阵还是庞总督亲自改，从此能像开窍修士样调动灵气。有这个底子，剩下法阵都是奚悦自己动手。他过目不忘，将下山时支将军塞那打书吃得透透，学法阵触类旁通。庞戬惜才，便替他瞒下半偶身份，带回金平，留在天机阁。
五年来，奚悦将自己偶身翻新遍，他看着更年长、也更像个人，只是虽然可以说话，大部分时候还是习惯打手势。
奚悦只好勉强笑，白先生拍拍他肩，又像个老大哥样，同他交代几句，化作片纸，随风飘走。
奚悦攥住那枚芥子，无声地叹口气，忽然察觉到什，转头，见庞戬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他身后。
“没什事，”庞戬道，“白令那半魔最近应该是过筑基境，他来青龙塔就紧张，出来看眼——怎，听说周楹下山？”
奚悦点点头。
“天爷，那个魔星，这眼皮跳个月。”庞戬揉揉眉心，叹道，“陆吾前些日子刚在北边搞出动静，渝州天机阁分部又报说他们至少下四支队伍过岐江……显得们天机阁这多年来好无能啊，难怪仙山真敢用他，到时候可别被反噬。”
沉默会，奚悦手语慢下来：知道，总督刚写信问过林昭理仙尊，林仙尊也说飞琼峰还在封山……可是老夫人寿辰快到。
白先生叹口气：“也没办法，来日方长吧。”
奚悦急道：今年不样。
老夫人今年八十，是整寿，凡人辈子能有几个整寿？
白先生道：“老夫人长命百岁，还得有下个十年呢。开窍修士闭关没有超过十年，到时候世子怎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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