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点着自己
手指关节，像司命
脉观天象样掐算着自己计划：不着急，半仙日子长着呢。
黑猫凑过来，本想蹭他腿，抬头看见他笑容，不知怎往后缩
步。
庄王低头对上猫瞳，脸上好似刻印上去笑容就消失。
十
周楹顺着她目光看眼，便说道：“士庸之前在潜修寺，不懂事讨来玩，是殿下所作吧？”
端睿大长公主：“苏管事说？”
周楹摇摇头：“不曾，是
能感觉到它与殿下气息相连。”
端睿大长公主脚步顿，转头看周楹眼，罕见地主动问道：“你眼中所见，是什
样？”
“顶级灵感，”周楹挑眉，摇头道，“与生俱来，晚辈也无从比较。没什稀奇，也就是比普通半仙耳聪目明些吧。若是有很强因果纽带——譬如这因殿下而生小把件放在您身边，能感觉到点。”
透，比天机阁那些不做伪装根本出不得国门蓝衣们方便隐蔽得多。
周楹干什都不着急，在潜修寺住将近两年，没有灵骨身体快崩溃，他才不慌不忙地开灵窍，端睿大长公主亲自下山帮他护法融合灵骨，稳得连窗前新长花苞都没惊动，可把潜修寺干管事感动坏——他们提心吊胆两年，都做好再把丘字院重修遍准备。
周楹打出生开始，身体就没好过，与灵骨融合需要适应，端睿在他身上打三百骨钉，隔段时间拆点。
五年后，端睿大长公主检查过他灵骨情况，终于将全部骨钉收回：“你灵骨已经归位，可以下山。”
“多谢端睿殿下，”周楹道，“这些年有劳您亲自护法。”
他眼里，憨态可掬因果兽摆件和高不可攀端睿大长公主样，身上蒙着层清清楚楚阴霾。
周楹眼也不眨地笑道：“都有同源中正无尘之气。”
这种拜年样恭维话端睿向来不往耳朵里听，只摆手，嘱咐道：“寻常修士灵感与修为相符，独你不同。五感乱人心，灵感太强未必是好事，你虽拿回灵骨，不至于早夭，也比同等修为之人体弱，维养丹药不可少。”
周楹点头应是，目送着她背影，笑容四平八稳，心想：“半步蝉蜕，道心蒙尘。”
大长公主常年闭关，二十三年前，周坤偷走心魔种不可能种在她身上，但眼下连她都受影响，可见那魔种在仙山上长起来。
“不必，这里面本就有因果。”端睿道，“周家事，与小辈无关，你回去好自为之，仙山会秉公处事。”
“是。”周楹虚心受教，见端睿要走，又叫住她道，“不知晚辈离开仙山之前，能否替外祖母见士庸面？他五年没写过家信，老人家十分挂念。”
端睿大长公主摇头：“来时途径飞琼峰，仍在封山。”
周楹闻言垂下眼，很快又若无其事地起身恭送她，笑道：“是，那不巧。”
这时，端睿大长公主忽然瞥见窗台上摆着只木雕因果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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