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诚响呆,忽然有点不祥预感:“叔叔,你什意思?”
“不是早说嘛,你也不是什小丫头,随时随地落眼里不方便,”转生木里人笑起来,“也懒得看你。之前情况特殊,现在你坎迈过去,往后好自为之吧。”
魏诚响睁大眼睛:“叔叔,等……”
“往后自己路自己走吧,不再会。”
魏诚响蓦地起身,把抓起转生木。
午夜时分,她正被团乱梦纠缠,耳边忽然响起清冽琴音。
她不懂音律,听不出好坏,只觉得那琴声撞在耳朵里,心里隐忧和惶惶都平静下去,还不习惯被天地灵气冲刷筋骨忽然不疼。
魏诚响倏地睁开眼:“叔,你回来!”
琴音顿:“哎。”
“你前阵去哪?直在找你,……”
己愿不愿意坐那把龙椅。”说着,他将安放着庄王灵骨芥子取出来,“多谢长老,没什好说。”
去年这时候,他还顶着余甘氏名头在醉流华鬼混,父母在发愁怎让他人成家立业,家老小,谁也没打过那张征选帖主意。
年过去,他上过潜修寺,下过魍魉乡,粉身碎骨过,也过把筑基瘾,恍如南柯梦。
做梦都梦不到他能得见支将军,在飞琼峰御剑,还机缘巧合撞破三哥死局,这年可也太不白过。
仙路……
她喊叫、祈祷,最后无计可施,再次把血滴在转生木牌上。
可是没有回音。
那个声音再也听不见。
此时,奚悦已经随着灵石押运船起返回南矿,驯龙锁里突然传来奚平声音,半偶蓦地翻身而起。
“好着呢,回内门。”那混蛋少爷对他说道,“不过还有别事,顾不上你这手无缚鸡之力小累赘。那什,把你托给庞师兄
“去挖个坟,破地方有封印,联系不上外面人。知道你开灵窍,很好。”那人声音直接在她灵台响起,语气跟怂恿她去邪祟窝里冒充人家圣女时样轻快,“这琴怎样?”
魏诚响对外人像只刺猬,对熟人却永远和她当年容忍春英样,不管对方是个什鸟脾气,她都只会说好话,毫不犹豫地夸道:“好听,听着比菱阳河里琴声都好!”
转生木里那位大言不惭道:“废话,那帮乐师算个屁,把琴能把叫驴捧成名伶。”
魏诚响:“……”
却听他又说道:“不过可能就这回,坟里刨出来琴怪不吉利,给你听个新鲜,以后不弹。你如今也是半仙,天机阁人间行走不过如此,再没人能随便欺负你。”
他抬头看眼,深海中不见天日。
其实陆地上也不见天日,那些传说中飞升圣人们都不言语,剩下帮……呵。
这仙路有什好留恋?
“这玩意本来就不是,死皮赖脸非得跟着,”奚平收回目光,满不在乎地摊手,笑道,“剔呗。”
魏诚响蒙住脸,在东海沿岸处小渔村里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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