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就见自家主上脸色变几次,好像是想张嘴骂人,话没出口,又被爆竹声打断,活活噎回去。
半晌,噪音平静下去,殿下也忘词,只好无奈地摆摆手道:“……拿传送阵给他寄点。”
奚平失败六七次,才在奚悦帮忙下把法阵弄好,只有这种时候他后悔没多用点功。刚启动,个大锦盒就凭空跳出来,直
仙山又能说出什来呢?顶多责难他无能——他个没怎出过金平病秧子,无能不是很正常?
庄王愉快地笑起来:“就是不知道这些以民怨为食邪祟,吃不吃得消这为民除害英雄名声。”
有那瞬间,白令看着他玉琢似侧脸,心里突然想:殿下其实不关心江山社稷,也不在乎民生疾苦。
他就是讨厌所有人。
王俭他们兢兢业业地追随他,替他出谋划策,都以为庄王野心勃勃、城府深沉,辅佐好他,将来或有从龙之功……只有白令感觉,殿下翻云覆雨也好,挑拨离间也好,根本就不是为那储君之位。
见所闻,们无从揣测。”
“怨愤浓得化不开,至少有两三股邪祟混迹其中,随时把人往他们泥潭里拉,觉得个火星就差不多够。”庄王道,“明天就离开苏陵府,临走会将陵县那个假厂区嘉奖番,叫大家都来听。”
白令心里诧异道:故意搓火加重民怨吗……
庄王:“知道为何带你出来,不带王子谦?”
“请王爷指点。”
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变着法地折磨父兄,制造闹剧,从中获得点短暂快意,像醉生梦死人喝雪酿。
陛下这是把什放出京城啊。
这时,道温柔白光滑过周楹眼角,两人同时回过头去,见白玉咫尺亮起来——奚平自从开灵窍,控制这些降格仙器容易得很,块白玉板通两边,他随时想联系哪边就联系哪边,再也不像以前样写个字三块板都显示。
只见白玉板上欢天喜地地写串吉祥话,隔着国境都能感觉到写字人尾巴讨好地竖起来,果然最后句点题:灵石花完,三哥江湖救急!
庄王:“……”
“咱们出来是搅腥风,带那些没用白脸书生作甚,”庄王转过身来,“明天容他们吃顿断头饭,后天子时之前,要那位商会牛会长和郑知县脑袋从身上移驾。”
白令吃惊:“王爷,什罪名?”
“哪里话,哪有罪名。邪祟作乱,暗杀朝廷命官还要什理由。”庄王脸上露出个古怪笑容,“厂区里混邪祟游手好闲太久,本王看着都替他们着急,就给他们做个示范吧。那几个邪祟老巢目然,告诉你放哪,你到时候把尸体好好分拆下,功劳平摊在这些人头上,记得碗水端平,不要厚此薄彼。”
白令:“……”
“这些破事查起来烦得很,陛下失心疯,懒得陪他疯,也没打算吃力不讨好地到处平衡……既然起民怨,那叫‘民怨’自行处置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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