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得学,天天考,丧心病狂。
早知道,他宁可把自己埋飞琼峰里也不闹着下山。
奚悦禁不住他三求两赖,只好乖乖给他代笔。
他那烂泥扶不上墙少爷得逞,把脑袋钻出来,心满意足地翻个身,睡起回笼觉,并美滋滋地做起梦来:奚悦要是将来能自己给自己改法阵就好,他什都不用管,让半偶自行长成个大能。
奚悦过目不忘,字虽然还没练好,但画法阵挺快,不到炷香,就将考卷上法阵都补全。然而没等他把笔放下,考卷角落里就浮起行小字:注入灵气。
小仆——正是奚悦,按住颈上隐形驯龙锁,把考卷传到床上那条蛆脑子里。
片刻,被里伸出只暖烘烘爪子,摸瞎爬会儿,抓住奚悦衣摆。
奚平:好悦宝儿,替做。
半偶:少爷,这是你功课,峰主说不让代笔。
少爷埋在被子里不吭声,揪着他衣摆手晃晃。
两月换防。
百乱之地虽然危险,也多奇珍,尤其是些相传能壮阳奇花异草,在金平那帮闲出屁来有钱人中间很受追捧。要钱不要命商人趋利而来,找得着门路,就花钱在换防船队上买个客房,蹭驻军船,贵是贵点,至少安全无虞。
不过正值年底,出来走动生意人也不多,蹭船客都住在队尾艘蒸汽船上。
卯正,三层最角落间客房就亮起灯。
个手脚轻如狸猫小仆推开窗户,将晨风放进来,回头看眼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主人,面露无奈。
奚悦:“……”
还得注灵气啊,他不会注灵气。
于是半偶拿着那纸去找奚平,不等他走到床边,那行心平气和小说明就消失,考卷上换成狂草:就知道,逆徒!
奚悦目前偶身,还没高级到可以像修士样运用灵气程度,因此他没察觉到考卷背面还有个隐形法阵,正好与他补全那阵连
奚悦义正言辞地拒绝:峰主知道肯定会治你,快起来吧少爷!
名叫奚平大蛆裹着被子往床里蹭尺,表示他看见法阵就想吐,挨打也不起,死也不起。
奚平人下山,阴魂不散功课并没有放过他。
支修自己从来不睡觉,也不让徒弟睡,每天卯正前后传个小书卷给他,接驾稍不及时,那玩意就开始打人。
书卷里注明他这天功课,并附卷考题,考他之前学过。
只见卷书卷闹鬼似飘在半空,正隔着被子不断戳着底下那颗脑袋。
裹在被子里脑袋装死到底,怎戳都不动。
文雅方式叫不起,书卷倏地抬起三尺,准备要动武抽他。床上那位好像条千锤百炼过蛆,每次都在书卷堪堪要抽到他时候扭开,寸不多、寸不少。
小仆叹口气,将床帐挂起,毕恭毕敬地把那书卷“请”下来。
卷中先掉出页纸,满纸不完整法阵,上面行小字:昨日功课考校,补全纸上法阵——奚悦不得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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