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知道,”奚平说道,“暗卫大哥还教过个铭文字。感觉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附近,但是以前点动静也听不见。”
纸人隐匿技术绝佳,能被个凡人感觉到,白令心态差点没绷住:“世子如何感觉到属下在附近?可是属下露什马脚?”
“没有啊,”奚平道,“看三哥脸色就知道。”
庄王捏着茶盏,静静地问道:“你不觉奇怪身边为何会有修士做暗卫吗?”
奚平莫名其妙地看他眼,直白地把“关什事”挂在五官上:“哎,对,三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好,潜修寺里惊心动魄场,原来惊都是别人,这位自己点心也没长。
“师父让下山办点事。”奚平像进自己家样钻进庄王府书房,轻车熟路地自己泡茶——他常用青玉杯还在原来小茶盘里放着,“刚回趟家,本来不想大晚上过来找你,结果听爹说,陛下让你出远门……说陛下是不是亲爹啊,有这使唤人吗,年都不让过!”
庄王只好挥手让家仆退下,感觉支将军好脾气确实名不虚传——把这东西惯得越发不像话!
家仆走,奚平就眼珠转,朝庄王袖子打招呼道:“你好,暗卫大哥!”
庄王顿。
进院,抬头,就见南书房屋顶上人猫,对冤家。
大黑猫疑惑地在来人身边转,凑在他袍角闻来闻去,大约是觉得熟悉,又好像哪不太对。
而那阔别几乎四季人抬头,冲庄王笑:“三哥,又来蹭饭啦!”
好像他从没离开过样。
庄王轻轻吐出口气,肩背松,将从广韵宫里带出来身阴霾脱在门口。
“你……”庄王看见他拿出来东西,愣,只见那是颗指腹大白玉坠,借着玉上天然点绿意,镂空雕朵含苞待放雪莲。
奚平没用手碰,还不太熟练地隔着层灵气,从芥子里抓出白玉坠,险象环生地放在庄王手里。
玉坠碰到人,那豆大雪莲竟缓缓地绽开,庄王顿时觉得股清风从他身上扫过,连日来
被他点明藏身之地白令只好飘下来,化作人身,寒暄道:“世子爷——飞琼峰果然底蕴深厚,世子才开灵窍半年,已经强过大半天机阁。”
奚平道:“那是。”
白令:“……”
这话他不会接。
幸好庄王救他,庄王问道:“你何时知道白令不是凡人?”
他先是想笑,嘴角提起半,又强行板起脸:“你在仙门大半年就学会上房揭瓦?成何体统,还不下来!”
“好嘞!”奚平猝不及防地把黑猫夹起来,在猫惨叫声里,挟持着它从房顶跃而下。
黑猫当时就想起这妖孽,新仇旧恨交加,毛奓起老高,横过爪就要挠花奚平脸。
然而“旧恨”今非昔比,脚下踩着风似,奚平人影闪,已经轻飘飘地落在庄王身后,踮起脚探出头,冲黑猫做个大鬼脸。
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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