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太岁道,“灵窍通、接天地,要是经脉毁在这关,就是‘接天地’不成,不算开窍——你道当年那陈家姑娘为何无缘仙路,以至于走绝路?”
奚平心说:还不是你这老不死撺掇。
他合上书,又捡几本准备带走,目光好像是无意中扫过烟海楼里里外外避火铭文。潜修寺铭文跟大宛贵族用那套,都出自玄隐山,应该是拨人刻,铭文字看起来跟庄王府很像。
奚平走下楼梯,拿两根手指在楼梯扶手上“走路”,木扶手上铭文随着他手指亮路,好像在骂他手欠。
消息已经传出去,支师叔人看似不在潜修寺,应该都安排好。还有他三哥和天机阁他们……假如这些人靠不住,奚平也想不出世上有谁能靠得住。
刚因为惫懒被太岁罚过奚平有空,就“乖乖”去烟海楼。
谁知《经脉详解》有毒,上来就把他撂倒,页没翻完,奚平上下眼皮已经害起相思病,被太岁轻轻烧下才算“棒打鸳鸯”。他坐在那敢怒不敢言地生会儿闷气,只好哈欠连天地拣本专门记录开窍事故。
这本看得下去,里面讲各种骇人听闻开窍事故。
有不知缺几辈血德,开灵窍时正好赶上雷雨天,灵气跟天雷起挤着往灵窍里灌,从里糊到外;有异想天开服用筑基级丹药,打算吃完飞升,不料吃饱撑得升天;还有人倒霉,据说是罹患种罕见病,骨骼脆弱,本想靠灵石滋养强身健体,结果不知怎开灵窍,下粉身碎骨……
桩桩血淋淋惨案,活活把奚平看精神。
不过凡事总有万,再靠得住,他也不会躺下等人安排,反正大家各干各,也不影响什。
仁宗至今两百多年,世上生死轮回转无数圈,要找个人跟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他得做好他们来不及准备。
奚平想:万真到穷途末路,还有最后招,就是想办法在灵窍打开时,把经脉搅个稀碎,到时候给大魔头个“破坛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残就残,”他轻狂无畏地寻思,“办法总比困难多。有口气在,还能叫尿
太岁见他汗毛都竖起来,便道:“开灵窍是有点危险,倒也不是谁都那倒霉。潜修寺背靠仙山灵矿,瑞兽环绕,帮管事照看你们,没那容易出事故。”
“前辈,见你那些门徒都法力无边,怎,开灵窍时受伤以后不能修复吗?据说天机阁尊长们就算骨头断,没会儿也长好。”
太岁道:“开窍期修士肉体强健远超凡人,般皮肉伤确实恢复得快,但开灵窍本身导致伤去不掉,那是天道给‘逆行人’打烙印。除非筑基时能脱胎换骨。”
不过灵窍都开得这凶险,要没有奇遇,筑基般也就有去无回。
奚平想想,指着书上个案例问道:“前辈你看,这人灵窍虽然开,但经脉尽断,这算什?酒开封,坛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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